胜利与毁灭
静谧的夜晚，我的视线逐渐模糊着。
映入眼帘的不是城市的宽广而是平淡月色。
胜利了吗？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褐发的少女冷漠的走向了遥远的地方……………她是胜利者，也是新的第一位。
今夜，注定无法平静。
……………………
“你终于醒来了吗？Even though。”
从噩梦中醒来看到的并非是预料中的那个柊，而是之前在宴会中见到过的褐发少女。
“想来没有人帮助你也无法进入这所罗门之墓吧，怎么样，是不是如我所说的，和依早就为你设计好了一个陷阱。”她轻笑着，不知道是因为幸灾乐祸还是其他的什么……………
“也就是说，这里是深渊之下了对吗？”我并没有理会她，只自己呢喃的回忆着柊出现过后的细节。
“不然你以为呢？虽然是一直在深渊之下但是我还是能够得知上面发生的事的。”
少女平静的说着，那幸灾乐祸的神情也略微收敛了些。
“我想救你的人一定是知道我在这里所以才送你下来的吧。怎么样，现在考不考虑与我结盟？就在这深渊之下的时刻中。”
“与秩序连通的特殊性，再加上我本身的秩序外的独立性，我们两个人合作是拿到时之罗盘的必须组成，噢，时之罗盘就是你们口中的世界之核的催化剂，无视时间直接让某物绽放的工具。”
“就算只是为了出去我也会与你结盟的，但有一点，你需要在和依出现的情况下保证与我在同一战线仅限制于深渊中，我要求结缔契约。”
没有犹豫的必要，既然她那么做那么一定有她的目的，我怎么可能信任这个茶色头发的少女？她一样是神秘的对我来说，但是我可以相信柊。
她做法与选择是意义的。
契约是极其重要的保障。
“你都不问一下我的名字，身份什么的吗？这么直接的就同意了？这与我考虑的可十分不符合呢。”
“如果符合那么就是我的失误了，怎么，你不愿意结缔契约吗？”
“当然不，契约而已，我愿意于您结缔。”
说罢她随手在半空中摆动了几下，然后从身上的某个隐蔽区域中掏出一张羊皮纸对着那空气直接按了上去。
“请多指教了，维卡蒂斯·维娜·阿尔弗西荷。”
……………………
深渊之下的环境是超乎想象的，这并不是对于恶劣的形容而是宏伟………………很难想象，这里就像一个里世界一般，向前行进了一段时间穿过了一片狭窄的峡谷之后甚至出现了“天空”！
没错的就是天空！我并不认为这是与外界实现了连通，但是云层确确实实的盘踞在了距离我们头顶数千米的地方之上！
当然了，我能确信这里仍旧是深渊之下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这里没有太阳！并不是简单的看不见来断定的而是根本没有那样庞大的能量核心存在，太阳的能量要比地球大的多，就算是虚拟世界本身的能量核也无法掩盖太阳的光辉！试问，重新去塑造一个太阳需要多么庞大的消耗？而禁区隔绝了我们与外界的联系是可以解释为什么如此庞大的能量体被凭空抹除的真相的。
这里简直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夏尔莱森？是这个名字没错吧？话说你一直在那里沉寂着思考什么呢，可以现在与我分享一下的嘛，反正冷清的探索是最无聊的事情了。”
维娜略微思考了一下，似乎是组织了一下怎么说更加合适…………不过很明显，她大脑的运算出现了错误……………
“是夏尔维森了！维森！”
我加重语气强调到。
“好的好的维森先生，所以您能不能抛出些话题啊，真的好无聊的。”我也不知道前进的方向是什么，而她…………虽然她一直胸有成竹的说自己的方位绝对错不了但是凭借我的预料九成九是不可能完全准确的。
按照她说的，我们应该到一处中心处有暖色亮光的水晶漂浮的区域去，但是天知道那个区域是在什么样的位置…………我们行进了大概不短的时间了，路途经过的废墟也并不是没有;怎么说呢？大概可以说是“连绵不绝”了吧…………甚至于我推测这里全部的废墟都是完整的一个的组成部分而已，正常情况下最有可能出现与什么“核心”啊，“宝物”啊相关的区域应该在正中心处吧？这又不是什么专门设下的谜题，人家建造时也是为了某些公开目的的不是吗…………
“那么说什么？食物什么的你带了吗？虽然说不进食对我来说也不至于形成什么致命的伤害吧，但是这极大的有可能使我精神状态不佳……………”
“别的没有，压缩饼干要不要？”
“那真是太感谢了。”
神秘学意识的运算不需要能量，因为他自产，但是我作为人是一定需要的。
她很无奈的将压缩饼干扔了过来。
“没毒，放心吃吧。”她还紧接着跟了一句。
“没事的，有毒也毒不死我。”
我毫不在意的回复到。
“话说你与和依发生了什么？矛盾竟然深沉到那样的程度上。”
虽说提起和依很有可能使双方都不愉快，但那只不过是理论上的，实际上当两个人共同吐槽相同的敌人时不知不觉间大多数情况都是令人舒心的…………大概吧。
“也没什么，根本矛盾是因为对待某人的态度不同罢了，这种事一时半会儿我也解释不清楚，总之就是她希望去守护一个特殊但是无辜的牺牲者，但是那个特殊的人存在与大多数神秘学者冲突了而已。”
“不过也许与你不冲突。”
“算了算了反正我也听不懂。”
“那么你之前说过，我们曾经是敌人的吧？这是怎么回事解释一下可以吗？”
“这个啊…………等出去之后吧，我可不想影响了同盟关系。”
请别责怪我的的情商低，这样的情况下我也实在找不出什么像样的话题了。
沉闷的气氛再次代替了短暂嗯放松…………
……………………
“将自己的存在感知度压低到最小，快，最好直接将意识波动隐藏掉！”大概再前行了一段时间后，在某个拐角处我迅疾的捂住了维娜的嘴并且藏匿到了某个巨石的后方。
触目惊心的，令人无法想象的，在这里出现了那些世界之核主人的人偶———手持镰刀身着黑袍的人偶！
“喂，你做什么！”
沉寂了一会儿，待到那个黑袍人离开之后维娜才谨慎的“发作怒火”，即便是愤怒一下她也将声音压的很低。
“抱歉，刚刚有些冒犯了，但是那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东西？那个黑袍人吗？你见过？”
“当然见过，而且还有一定的了解。”
“虽然不能肯定，但是大概率与和依有关，这东西是由人为控制的特殊人偶，就算不是和依直接控制的那么控制他的人也一定是和依的绝对死党，不过这东西的巢穴不是在与世界之核主人有关的那个实验室吗？”
“姆，看来你知道的也不少啊，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什么？别故意卖关子。”
她刻意的停顿了一下，而我急切的催促了句，她鄙视的撇了我一眼，而后将身体缓缓像我靠近。
“没人跟你说过你情商很低吗？”
她第一时间说了这样一句。
……………………
“世界之核也在这里，与星之罗盘一样，而那个黑袍人就是突破口。”
“你什么意思？那些人没有意识的，而且他们背后的人也不会蠢到让他们这些人偶接触机密吧？”
“这些人的实力大概是什么样的？”
她话风突然一转。
“啊，这个…………大概能比的上一个被选中的开发者吧，如果之前他们的表现是真实的话。”
“所以，这样的人偶如果是随手的产物的话那么我想接下来也不用谋求世界之核了，因为对手太强，根本没希望，而如果不是对手太强，那么就一定是有某种东西在为他们提供能量，世界里道具。”
她的意思表达的已经十分明确了。
“他们的能量来源，必定是世界之核！”
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我听到这句话之后心脏还是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这个推测如果成真的话，那么一直以来我所追求的那个事物将真正的浮现在我的眼前！
“所以你的计划是？”
我没有表示这个计划的支持与否定，实际上我是支持的，但是如果完全支持又有可能使自己陷入被动……………
我不能确信她是否可信，更不能再去赌上一把说她就一定是不会背叛的人。
“等着瞧好了，这一次，世界之核我们拿定了。”
她自信而又不失骄傲的说着。
…………………
然而，在她决定实施计划之后的很长时间都没有了其他的动作………………慵懒的斜靠在岩石上，数个小时过去了，黑袍人根本没有再出现的踪影…………
“喂，我说，你不会打算在这里等上几天几夜吧？”终于，被无聊与忐忑折磨的忍不住不耐烦的发出了催促。
“不然呢？你认为？话说像你这样生活在那种环境下的人应该不会这么没有耐心吧？”
“有耐心但是没有闲心啊，这已经多长时间啊小姐，您这样倒不如继续前进去主动寻找来的痛快。”
“哦。是这样吗？但是如果我说接下来会有大批的黑袍人们出现的话你相信吗？”
“或许吧，但是我们已经等了不短的时间了，而这里并没有再出现他们的踪影，这只能说明他们并不在意这个地方吧？巡视的频率有时可以代表很多的信息。”
我环视了一下周围……………不能说出众，只能说是平平无奇，谈不上有什么其他的存在几乎，这样的地方真的会出现大批的黑袍人吗？或许她刻意做了些什么吧，总之我看不出来。
“你是刻意做了什么吗？”我试探着疑问道。
“啊，没有，这不需要刻意去做。”
“过段时间你自己就能猜到了反正。”
总之，这样梦棱两可的答复令我很是无奈。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在短暂的继续沉寂之后，大批的黑袍人真的出现了。
这并不是指一二十个那么简单，讲真的，那均匀分布的人群让我无法鉴别他们的数量！保守估计都有上百了吧大概？这比以往见到的任何行动中出现的人数都要多的多！
岩石后面，从激动很快我的心情转变成了忐忑，来不及继续思考为什么他们会出现这个问题，我第一时间拽住维娜的衣袖然后紧张的开口“你确定，我们要在这个如此庞大数量组成的部队上进行试探？”
风险是巨大的，太巨大了些！如果探寻世界之核那么肯定是要释放出感知的，我反正不能保证那样的明目相当的释放出感知能够逃过这背后的那个“世界之核正主”的监视，太危险了些！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这时如果释放出感知的话那么就也许会…………”
“释放感知？不，我要直接用强势的方式宣战！”
她咧嘴冷笑着，目光阴冷的凝视着那些黑袍人……………就像看被锁定猎物一样！
巨大的光束贯穿了天空，如果数码的世界一般淡蓝色的代码一条条的环绕在黑袍人群体的周围，原本停滞在我身旁的少女在那一瞬间转移到了数十米高的半空之中，洁白的羽翼在那一刻清晰的凝实！一圈圈亮银色的光环包裹住那似乎虚无终焉的神秘学者……………
我目瞪口呆的观望着令人无法那令人无法置信的一幕，如果说之前我在那种情况下见到过那种情况，亦或说现在的维娜给予我了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的话，那么不久前，在教堂前彻底绽放的我似乎可以与近似吧…………………这无法用神秘学者去形容了，因为这已经不止是学者了！彻底进入神秘学领域，去创造自己的超自然路径，她本身就是超自然的！不是借助，不是修改，而是创造！
在那个更接近于用天使去形容的少女的手中，暖金色的水晶在虚幻与实际中交织。
这种战争基本是毫无意义的，只有经历过那种状态的人才会理解，无论对面有多少在普通人眼中遥不可及的存在，只要他们还存在着没有被超自然神秘学洗礼的痕迹，那么他们就会被轻而易举的抹除掉，哪怕是强大的黑袍人偶们也是一样的，因为只要是被认识理解，感悟后的存在都只不过是待宰的羔羊，在真正的超自然，在真正的魔法师眼中！
“超越光速意味着超越时间，超越基本的秩序与规则……………按理来说我应该为拥有这样一个结缔了契约的盟友而庆幸，但是实际上这不仅不能让人庆幸而只能让人悔恨与之书定了契约！”
“那个水晶，那是对世界之核的伪造！她通过伪造世界之核的特性与气质吸引来了那些黑袍人，这该夸她“学识渊博”，知识储备丰富吗？连世界之核都伪造的了，笑话！这简直是个疯子的行为！”
被吸引来的可能只有那些黑袍人吗？
“维卡蒂斯维娜！你仅是获取世界之核的位置用不上，也不至于用这么大的手笔吧？！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啊！伪造世界之核的感知？你是疯了吗？！与世界之核有关的东西可不只有那些黑袍人啊！”
纵然是声嘶力竭的呐喊，但是震荡与哀鸣声仍旧能轻易的将我的呼声吞没……………喧嚣之下，一切都似乎无可挽回。
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完成对世界之核的虚拟伪造的，事实上应该说，从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无法挽回了。
契约的存在促使我与她在深渊之下的高度绑定。
“如果与和依签订契约那么或许能避免一次危机的出现，而如果不与维娜签订契约那么或许也能避免一场潜在的危机…………”
我几乎永远的踩在了错误的位置上。
“维森，一会儿带我离开这里，请帮助我这一次，拜托了。”是维娜的声音，与明面上的光鲜亮丽不同，那道声音充斥着无法被遗漏掉的虚弱。
“这一切都是你设下的局吗？你还真是心机啊！”如此痛斥着，哪怕再一次被人当做棋子利用了我也没有打算放弃去帮助她;这算不上利用吧？只不过她对我这个盟友隐瞒计划这件事令我不悦罢了，如果是这种程度的话，那么我是可以接受的，因为我同样也在其它的时刻可以同样使用这个让她“偿还”的机会！
“我的心机，可以让我们拿到那世界级的道具，你也是获利者，所以，请别一味的认为自己是被利用而愤怒…………”
“我当然知道！不过你现在的情况可用不着我去救。”
“在哪里等好，现在不要动…………直到我从天空中坠落之后接住我，然后离开就可以了，只有你的那种与秩序连通的特殊性才能阻隔下接下来应当降临的那一击。”
“那一击？”
已经不用疑惑下去了，在那个闪烁的天使上空的阴云与漩涡证明了接下来的副本的最大难度的降临………………
“这是……………天罚？！”
如果说某个人强行以人之躯承受了世界之意的话那么同时也要承受世界恶意的积累，但是人怎么可能承受的住那样的恶意的洗礼？而那些恶意也不会因此而消失……………强行降临于那个人然后吞没那个人的全部是必然的结果！
非神之躯，承受苍穹之意的天使终究只是人与神之间的设想罢了。
那恶意的降临，便是天罚！
“主啊，我怎么可能替别人承担下那样的一击啊……………”根本不用去考虑，我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如果说用我的特殊性去赌一把的话那么一定是用生命在赌博！
“夏尔，听的见我说话吗？”嘈杂的电音之下，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那是属于柊的！分不清是哪个柊的，但是我确信一定是柊的没错！
“弦夕？你终于出现了吗？我不知道我是否能我信任你了已经…………但是如果你愿意与我说出真相的话我仍旧愿意相信你的！请告诉我，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愿意赌上一次，但是这将是唯一一次。”
或许我心里很明白柊的身上并不是毫无迷雾的，甚至于她未必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和依抛出的诱饵，但是哪怕这种行为很天真吧，不过我总还是想再赌上一次。
“那么正好，我需要你去赌上一次！”
“你与和依之间的事并不影响我们之间，我的目的仍旧只有那一个，让你成为神明！这个深渊之下是针对和依的但是也针对了我，能够传递这些到来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请务必去兼并那个天罚！用自己的全力与神秘学意识绽放的状态去与祂交织，只有这样，只有这样你才能去了解神与人的不同以及成为神明所需要面对的！而且，也只有恶意，包括你自己的恶意在内，只有他们，才是真正让你理解神的途径！”
柊的声音坚决而肯定。
而且这是我印象中她第一次为某事而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