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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ale Fantasy ~ 終曲幻想  作者: GrandSong
14/21

身份的秘密 / A Secret about Identity

  想像你是楚門•代克斯特。

  你對親生父母沒有任何印象,因為還是一個嬰兒的時候,你就被拋棄在孤兒院的門口。唯一留給你的,只有用漂亮的字跡寫下的名字:楚門。

  不過,從7歲開始,你發現自己可能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

  養父母是五等貴族,因為出色的葡萄酒生意而十分富有。他們非常捨得在你身上投入,不僅是金錢,還有他們自己的時間。傭人們常說,人們對親兒子也不可能比這更好了。

  祖顯國裡頗有一些名聲低調但水準很高的兒童教育家,代克斯特夫婦居然請到了好幾人作為家庭教師,全心全意地培養你。

  你曾經對此感到惶恐。他們摸著你的頭,微笑著說:“等我們老了,就指望你報答我們了。所以現在專心學習就好。”

  你相信,這便是父母之愛。你衷心地樂意回報他們,希望快快成長起來。

  你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無論是讀書還是習武,除了抽象的數學之外,你居然在所有科目都表現出了相當的天賦,以及十足的努力。

  父慈子孝。多麼完美!

  不久,整個奧爾維耶托都聽說,代克斯特有一個全能的天才孩子。大人和小孩都關注著你,就像是小明星。倘若你是在鼓勵競爭的哉雜博,肯定早就作為“優等生”而被捧上天了。

  但即使在祖顯的“平衡教育”的風氣下,你仍然過於突出。原因倒不僅僅是你的能力。

  對上一代勇者的懷舊潮流,讓亞曆克斯的臉湧現在各種畫刊、歷史小說、電影海報等東西上。而從這些各有差異的畫像或演員照片中,奧爾維耶托的人們比其他人更快地發現了共性:真正的勇者,究竟應該長的是什麼樣子?嘿,不就跟那個神童一樣麼!

  於是你有了一個新的、專屬於你的外號:

  “小勇者”。

  你很不安,還因為海曼等人的嫉妒而受傷。但這些絲毫沒有沖淡你不斷努力的上進心。大家無非是感到有趣和期待而已。這在當時很合你的胃口。

  有時,連養父母也會打趣說,在孤兒院相遇時,他們就覺得楚門眼熟,沒想到居然得到了一個勇者。

  “下一次世界大戰,世界就靠你拯救啦。”

  “看我的吧!”你跟著露出滿懷希望的單純笑容,完全不懂得什麼叫做沉重。

  事實上,作為不折不扣的神童,你居然沒有飄飄然,就已經非常難能可貴了。

  在順流而下的航行中渴望著前往大海。這個比喻就是你這5年的寫照。

  

  然後,12歲的某一天,你無意間聽到了養父母在談論你時說出了一個詞。

  你好奇地去圖書館,在《啟示大辭典》裡查到了它。

  “克隆人”。

  比孤兒更加“無父無母”的孩子。

  不自然的存在。

  偽造的東西。

  因為別的存在而存在。因為別的價值而有價值。

  你原本以為,你就是你,在世界上是獨一無二的。

  這毫不過分。因為即使一隻螞蟻、一片樹葉,也不會和其它的同類完全相同。

  這是對於其他任何人都絕對安全、與生俱來的心理基礎。但你的心理基礎卻瞬間崩塌了。

  你是被某些人有目的地複製出來的、貨真價實的“小勇者”!

  

  想像你是創造了楚門的“那些人”中的一員。

  當年你們想了什麼?

  你們為什麼需要?

  從結果來逆推、做“事後諸葛亮”,並不困難。

  問題:如果沒有人能夠控制無敵的勇者,你們卻有野心,那麼還能怎麼辦?

  反過來想就行了:讓已經被你們控制的人成為勇者。

  當然,最大的難題是:沒人知道誰會被選為勇者。至少,你們不知道。

  於是,再把方案改進一下好了:

  複製勇者的基因而得到的小孩,無疑比其他人任何人都更有希望再次成為勇者。

  克隆技術並沒有被公開地再發明。它在領先文明屬於21世紀的高科技產物。但在有著各種尖峰科技的這個世界,對於足以瘋狂到有以上妄想的你們,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之後的問題:對一個人最有控制力的是誰?

  答案是:父母。

  結合了恩情、社會身份和法律關係,軟硬兼施的強大控制。在重視親情和孝道的祖顯,更是如此。

  也許愛情可以勝出一時,但養育之恩的影響更加持久,而且至死都無法擺脫。需要例子嗎?看看王族子女的人生道路是怎樣的吧。

  把小孩先在一家優秀的孤兒院裡養一養,讓他深感孩子缺少父母是一件多麼不幸的事情,並因而懂得渴望和珍惜,而不是像普通子女那樣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同時,也早早培養起獨立自主的精神,符合勇者的價值核心。之後,再從天而降地送給他做夢都不敢想的完美的養父母,那麼會有怎樣的結果?

  

  再次想像你是得知“真相”的楚門•代克斯特。

  你如此聰穎,只用了幾分鐘便將前因後果統統串了起來。

  你不知道該相信什麼。但至少,你會懷疑。

  你不僅僅長得“像”勇者。你本來就必然和他“一樣”。

  對於一個人來說,你失去了產生自我認同感的“獨一身份(identity)”,因為,你在基因上與另一人是“完全等同的(identical)”。

  在未來,每次你看到這兩個單詞,心痛就會必然隨之發生;只是隨著時間而逐漸減弱,但永遠不會完全消失。

  幸運的天賦、令常人羡慕和嫉妒的成績,只不過是歷史上更加偉大的某人所投下的一道影子!

  三年後,當你意外地得知電影《楚門的世界》時候,會立即回憶起你被震驚和惶恐所俘虜的這一刻。接下來,你會猜想:比起那個美國總統,恐怕這部電影才是你的名字最主要的典故。

  無私的愛、精心的養育、勝過親生父母的關係,居然都是徹頭徹尾的假像!

  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你失去了精神意義上的“家庭”,變成了孤單一人。甚至更糟:無處可逃的你,不得不繼續生活在“牢籠”裡。

  你該怎麼辦?

  你不敢試探養父母,還有他們背後的勢力。你甚至不希望再得到什麼可以進一步印證猜想的線索。

  你決定裝作一無所知:戴上假面具,繼續在曖昧中保持那看上去很美的人生。

  幸好你不會喝酒,否則你大概已經變成了十足的酒鬼。

  你還抱著一種僥倖心理:其實只是我聽錯了、想多了,小孩子的想像力太過剩了。

  ——直到,這根“救命稻草”被報紙上一條國外新聞所粉碎。

  崔斯坦•克林頓。

  認識崔斯坦的人都以為是巧合,因而對那一位“小勇者”大書特書。

  但背負著同樣外號的你徹底明白了:兩個巧合加起來,只可能是陰謀。

  ——《楚門的早年》(1092年版)

  

  “然後,你做了一件事。”菲麗希蒂在楚門暫停簡述追憶時,把話頭接上,“你脫離了代克斯特家,而成為了艾德琳的寄心僕。這樣,世界上唯一能夠控制你的人,就只有艾德琳了。你……還真是厲害。”

  如果換成她自己,恐怕只會想到在普通意義上的離家出走。但那種逃亡,即使成功堅持下去,也會沒完沒了。何況,說不定又會遇到別的什麼人,甚至很可能是更糟的人,想要利用自己。

  僅僅12歲的楚門,卻一擊斃命地終結了代克斯特夫婦及其背後的不論什麼勢力的企圖。為此,他擁抱了任何大於5歲的正常人都絕對不會接受的“蛻變”。

  要消除一種宿命,只能用另一種宿命來覆蓋。

  後者比前者就更好嗎?

  或許。

  但更重要的是,那是楚門自己選擇的新人生。

  從此,他的存在的獨特性,儘管依然低於自然誕生的人類,但高於了複製品。

  在楚門講完那場寄心儀式的前因後果之後,菲麗希蒂又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代克斯特夫婦後來怎麼樣了?”

  “他們啊,”楚門也不明所以,“好像立刻就從打擊中恢復了。爸爸,不,代克斯特先生說:‘對“沉沒成本”(菲麗希蒂一聽就露出“這個詞我懂”的表情)哭泣也沒用啊。想法子賺回來才是正確的做法。’他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企業家。”

  從此,代克斯特家以類似“姻親”的角色定位,和伊馮家走到了一起。估計魅麗的撮合也應該起了不小的作用。

  “那麼,在代克斯特家和克林頓家的背後,究竟是些什麼人?魅麗和他們又是什麼關係?”

  楚門歎氣:“還都是謎啊……至少,魅麗應該不會害我。大概吧。”

  

  如果一個人經年累月地隱藏著某個沉重的秘密,在某天卻終於得以一吐為快,那種解放感和暢快,不是旁人可以體會的。

  楚門在艾德琳之後,終於又遇到了菲麗希蒂。

  於是,等他注意到的時候,他們二人已經不知不覺變得頻繁地碰頭聊天,尤其是關於楚門自己和勇者亞曆克斯的話題。

  畢竟,共用秘密總是加強友誼的絕好黏合劑。

  嗯?好像魅麗提到過這個觀點。

  楚門突然又發覺,當初這個自己還不熟悉的大姐姐突然積極地參與並促成了自己的“離家出走”,似乎也是有著這方面的深意的。

  自己的秘密多了一個知情者,這自然不用說。但好像不僅如此……

  楚門同樣給慈悲的艾德琳帶來了一個原本很難保守的秘密,但魅麗大大分擔了她的負擔。

  絕好黏合劑啊。

  這樣回想起來,果然魅麗的首要目標還是艾德琳麼……

  由於泛汐的持續活躍和自己近期的頻繁接觸,令楚門幾乎忘記了魅麗出現在伊馮家的最初動機。

  一個門徒和一個勇者替代品,但恐怕都不如艾德琳重要?

  可惜,這是一個藏在層層包裹裡最深處的謎團。

  

  與一位學霸,而且是善於講解並且本身就可愛的學霸,經常度過課後時光,其影響自然是非常積極的。至少,對學業而言是如此。

  這一天,楚門和菲麗希蒂從《經典物理》實驗區(但是不同的實驗室,因為兩人的課程是不同級別的)下課後,照例在藍色風格的教學區附近、一個祖顯風格的亭子裡探討功課。確切地說,主要是楚門在請教。

  學期過半,天氣漸涼,來這種風大的地方的學生就逐漸變少了。而菲麗希蒂並非嬌滴滴的小姐,所以選擇了這個清新的亭子作為下午自習的好地方。

  “從‘觀測時代’到‘貿易同盟時代’,居然有十幾個時代劃分。怎麼才能記清楚它們的次序呢?”連讀書水準較高的楚門都叫苦了。

  菲麗希蒂不假思索地分享心得:“其實把它們分分組,就容易理清了。易瑟拉文明的一千年歷史,可以用人生的成長階段來對應:

  “首先是新生兒時期。在最初對這個位面和星球進行觀測之後,令人敬仰的開拓者們克服了驚人的困難,開始了初步的殖民嘗試。那時候,幾乎所有的人口和高級物品,都是從地球輸入到易瑟拉的。

  “所以,前三個時代的區別,主要體現在和地球的聯繫方面。‘觀測時代’以研究和發現為目標,是不求回報的。‘捕獵時代’則是把恐龍等本地動植物運回地球。可憐的是,它們大部分都很快就死掉了。‘開採時代’自然以礦物為重心。不過,即使派來了勞工,並且勉強馴化了一些動物作為助力,開採的投入產出比還是不盡人意呢。相對於地球用機器開採,來自伊瑟拉的礦產毫無競爭力。

  “接著是兒童期。從世界樹和宏大泡泡完工為起點,我們終於可以‘斷奶’了,但還不足以自立。也是在這個時期,大量的經濟難民(economical refugees)從地球湧入,這裡成了一個超級避難所。由於精密的計算器無法在這個位面正常運轉,我們和極度資訊化的領先文明差異越來越大。這一組的四個時期都很短,但從發達的高科技文明到極低科技文明的落差,導致了劇烈的動盪。本質上,其中的前兩個和後兩個是差不多的,只是歷史換了一種模樣在重複自己的搖擺。

  “然後是青春期。可惜,是缺乏家長照顧的孤兒的青春期。我們和領先文明徹底脫軌。他們變成了新人類,而我們卻像是在動物園裡的猿猴。已經不再缺乏資源的領先文明,終止了沒有回報的單向援助,讓我們面對自生自滅的壓力。易瑟拉的文明進入全面退化(degeneration)。這是一個漫長而痛苦的‘黑暗時代’……”

  菲麗希蒂停頓了一下,好像在感歎什麼。

  正式說法中,沒有“黑暗時代”這樣過於負面且不夠學術的詞。但這不等於大家就不會用它。不過,人們也不會很有興趣深入瞭解。連在教科書上,關於它也只有寥寥幾筆,由此可見一斑。

  她繼續說道:“雖然這一組時代數量不多,但每個時代都持續了很長時間。我們一千年的歷史,它們合起來就占了一大半。真難想像,我們的祖輩們受了多少苦。

  “而同時,很多很多的人被放逐到了宏大泡泡之外。他們的後代倖存下來並繁衍起來,結果成了我們如今的外部威脅。唔,雖然考試不會考到這一點,但我覺得它是影響深遠的一對因果。當我們迎接下一次大戰時,對於外部的瞭解也不該僅僅停留在現在。對於放逐之地的歷史如果能多一些認識,大概會讓我們更容易理解那裡的居民吧。啊,對不起,好像扯得太遠了。”

  楚門表示不要緊。他的確挺喜歡菲麗希蒂幫他開闊眼界。再說,對於考試成績,楚門已經不像幾年前那麼在意了。

  提到外界和世界大戰,他不由得聯想到了魔王。但即使有個很好的探討夥伴近在眼前,楚門也沒有意願。並非是怕跑題太遠,而是因為,說到魔王,自然免不了引出勇者。算了吧。

  並沒有發覺楚門的心理活動,菲麗希蒂把話題轉回到課本的範圍:“留下來的人,同樣在持續地互相鬥爭。混亂讓我們失去了很多來自領先文明的寶貴財富,但也促成了各種民族和文化的融合。

  “在這個艱難的過程中,人們進化並適應了易色,從生理層面上發生了微妙但重要的變異。‘靈魂’的概念也被賦予了新的意義,並且衍生出各種形態。於是,我們開始好轉,並進入了獨立自強的青年期。

  “終於,我們的文明令易色現象產生了驚人的進化,出現了‘宏觀易念生命體’,那就是凝聚了人類美好願望的聖主。她把我們重新團結起來,並確立了三國鼎立的世界格局。我們終於開始了復興(renaissance)。而復興的路線變遷,就是最後三個時代的主題。我爺爺估計,將來還會有兩個時代,然後我們才會進入盛年期吧。啊,這只是一家之言,沒多少根據。”

  明明只是一年級學生,但女孩的口吻和內容都已經差不多達到了學園教師的水準。看來她的前景中,至少擔任教書育人的工作一定毫無問題。

  楚門慶倖地點點頭:“你這麼一講,果然變簡單了。菲麗希蒂真是個好老師!”

  女孩帶著幾分得意和幾分喜悅地微笑,然後針對某些時代的特點,進行了下一輪的解惑。

  楚門正跟她說到興頭上,無意間看到不遠處的灌木叢有什麼動了一下。他熟練地開啟了擴展視力——

  好像並沒有什麼……但為什麼感覺似曾相識呢?

  他突然起身並快步沖過去。

  某個難以看清的身影落荒而逃,速度飛快。

  楚門沒有追上,不過心裡已經有譜了。他向菲麗希蒂道了個歉,就直奔奪還社的活動室而去。

  打開保險箱,數一數。

  六件迷彩斗篷中果然少了一件。

  

  後來又有一天,楚門和菲麗希蒂兩人在閣樓裡聊到了崔斯坦。

  他有沒有拔出聖劍呢?

  根據情報社的資料來分析,崔斯坦是個非常在意公開形象的模範學生。而且作為典型的哉雜博人,他從不放過任何出名或獲利的機會。甚至漫畫社的BL作品拿他做主角,他都不介意。岱勉看過一本那種小冊子,立即用恐怖的法術把它轟動連灰燼都不剩,並且下令廢除漫畫社,反而被崔斯坦勸阻了。“這種宣傳機會也是一種好事啊。”

  所以,假如此人得到了聖劍,那麼按他的性格,應該早已昭示天下了才對。

  那麼說,克隆人其實也沒用?聖劍選擇勇者時,看重的不是基因或血統?

  大概是精神、信念或靈魂之類的東西吧。

  “你要不要試試?”菲麗希蒂建議。

  楚門猶豫半響,還是搖頭。何必冒險改變現狀呢?

  這時,泛汐突然從打開的窗戶跳了進來。

  手中還拿著她的念化蟲竊聽器。

  大意了!

  楚門在聊天前只用易念檢查了門的走廊一側,哪裡能想到頭頂上居然有人。

  “終於,讓我弄清楚了!”泛汐陰沉著臉,“我說你們兩個怎麼突然變得那麼要好了。原來背著我有秘密。”

  “你聽到什麼了?”楚門小心地問。

  “差不多全部吧。你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

  “……”

  “你想要成為姐姐的寄心僕,我幫你做戲。你死都不肯說理由,我就不問了。但我每次見到你都會想起這個疑問。我好奇得要死啊,但我怕失去你這個朋友。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等你告訴我。我忍耐得有多辛苦啊!”

  “是嘛……”楚門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可我等來了什麼呢?你把秘密告訴了菲麗希蒂,然後你們反而更加親近了!那我不就像是傻瓜一樣了嗎!”

  “我沒有告訴她。是她發現的。”楚門急忙辯解。

  “她怎麼發現的?你明知道她那麼聰明,為什麼不更小心一點?”

  “呃……”楚門理虧,惱羞成怒地反問,“如果你不把我的照片藏好,她一開始就不會起疑心了!”

  “怪我嗎?”泛汐張大了嘴。

  “沒錯!我的易容白費了,真是謝謝你!假如我以前就把秘密告訴你,它肯定那個時候就暴露了!”

  出自慣性的追加一擊。

  “我就那麼不可靠?我,我……”泛汐語塞。

  楚門立刻後悔了。

  這不就跟說“絕交”只差一步之遙了麼!

  菲麗希蒂自責地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你沒有錯。是我自作自受。反正我不值得任何人信賴。連我老媽都討厭我!”泛汐帶著哭腔,奪門而出。

  菲麗希蒂下意識地伸手,當然已經晚了。她看了一眼楚門,片刻後握了握拳,匆匆追了過去。

  楚門本來也想追的,但覺得自己跟過去恐怕只會把關係弄得更僵。還是暫且冷處理一個晚上吧。

  菲麗希蒂,拜託你了!

  

  楚門心煩意亂地走在街上。他在考慮應該送泛汐什麼禮物來表示歉意。

  神奇藥劑社的“彩色打嗝”怎麼樣?當著她的面喝掉,然後吐出紅黃綠三色的霧。能把她逗笑嗎?

  或者去人偶社買個簡單人偶,請漫畫社畫上楚門的臉,再讓泛汐用火銃把它打成蜂窩。能讓她解氣嗎?——好像對自己也太狠心了點。

  楚門胡思亂想,走路又急,結果不小心撞到一個人。

  “對不起……呃……”

  居然是馬德克斯。偏偏這傢伙的心情看上去也很差。

  “是你小子!真晦氣!媽的,老子最近倒楣透了!”他像是吃了炸藥,“我就不信那個蒙面混帳會時刻都盯著我。正好,你就讓我好好地發洩發洩吧!”

  “說到‘發洩’,我倒是有同感呢!”楚門皺眉。“想打架?找個沒人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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