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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ale Fantasy ~ 終曲幻想  作者: GrandSong
13/21

寄心仆 / Heartlockee

  (1)當你不在場的時候,你才可以從別人那裡獲得它。因此,它的好搭檔名叫“偷聽”。

  (2)如果有人主動把它告訴你,你卻會大聲說:“撒謊!”

  詞條:(對你不利的)真相

  貢獻者:魅麗,教師

  ——《學園的魔鬼詞典》

  

  在《世界地理》中級課上,老師講到了祖顯。從地貌講起,後來引申到了文化方面。

  “‘祖顯(Ancesto)’這個名字,從字面上反映出與‘祖先(Ancestor)’的密切關係。

  “文化上,它繼承了領先文明中祖先崇拜的信仰和習俗。而在易瑟拉,由於靈魂樹的存在,使得祖先的靈魂確實能夠得以保存。祖先對後人不再僅僅是精神寄託,而且可以與後人直接對話。當然,靈魂樹中的靈魂並非永生。除了聖主,無人可以永生。

  “由於條件適宜,祖顯的貴族們普遍在自家庭院中種植靈魂樹,而平民則會在專門的公共院子裡種植。一個祖顯人死後,會被埋葬在自己的靈魂樹下,身體和剩餘的靈魂都歸於靈魂樹,並作為祖先繼續為活著的家人提供顧問。而‘祖顯’一詞就是‘祖先的顯現(ancestors' manifesto)’的拼接合成詞。順便一提,建國時,這個巧妙的候選名字在投票中贏得了壓倒性的贊同率。跟萊昂尼亞和哉雜博的情況大不相同呢。

  “祖顯人非常重視家族和傳承。所以中國、日本、伊斯蘭、義大利等文化中的相關部分被吸收和融合到了祖顯的文化中,形成了新的體系。

  “流動性很弱的祖顯人大部分時候都是跟附近的熟人打交道。因而,對於‘親密’,他們有著矛盾的期待:一方面,必須遵守禮數,小心翼翼保持距離。另一方面,卻希望互相形成不言自明的默契。所以,其它國家的人跟祖顯人談話時,總會感覺像是在走迷宮。

  “對於這種親密而做出的奇特嘗試之一,便是‘寄心主(Heartlocker)’和‘寄心僕(Heartlockee)’了。這是一種看似美好但又讓旁觀者感到不舒服的人造親密關係。由於這個話題很複雜,而且遠遠超出了本課程的範圍,所以我不在這裡多講了。大家有興趣就去查資料吧。”

  課後。

  “楚門,能請你和我聊聊嗎?我想知道自己對‘寄心僕’的認識對不對。”

  面對菲麗希蒂的請求,楚門心想“終於來了”。好在它也不是什麼秘密。

  菲麗希蒂先說了自己已有的認識,詳細得令楚門驚訝。即使祖顯人,其實也很少真的能夠瞭解到如此程度。

  “你連寄心儀式的每一個步驟都說得很準確。我沒什麼可修正的了。”

  “太好了。我做的功課沒有白費呢。”菲麗希蒂稍稍露出得意的神色,“楚門,接下來我想再問幾個關於你的問題。抱歉,我真的非常非常好奇!”

  “唉……你問吧。但我不保證會毫無保留地回答。”

  “謝謝!”菲麗希蒂精神倍增,不愧是搞情報的料。“據我所知,所有的寄心僕,都是在五歲左右進行儀式。畢竟,寄心的基本原理是‘銘印(Imprinting)’效應。如果寄心僕的候選者年齡太大,往往已經形成自己的信念,甚至喜歡上某人,或者過於獨立。這時如果想要用銘印來覆蓋他已有的思想,會變得困難,甚至不可能。但楚門,你是在12歲時才轉化為艾德琳的寄心僕。實在太晚了。為什麼?”

  “泛汐這傢伙,嘴巴真不牢靠啊。”楚門先無用地抱怨一句,“你的疑惑我都明白,那麼逐條講清楚吧。”

  “在10歲之前,我還不認識艾德琳,所以沒可能更早了。

  “在11歲之前,我一直是個單純的孩子。在代克斯特(Dexter)家,與其說我是養子,不如說是精英教育的投資產品。——看你毫不驚訝的表情,果然泛汐連這個也說過了麼……

  “我當時,的確對代克斯特夫婦……很感激。畢竟,原本我只是在孤兒院長大的無依無靠的小孩。作為養父母,代克斯特夫婦幾乎……完美。我知恩圖報,除了用功念書和練武,根本沒有別的想法。

  “總之,12歲的我,精神上基本還算是一張白紙。”

  菲麗希蒂滿意地點點頭:“明白了。不過,艾德琳,或者說伊馮家,又為什麼願意冒這個險呢?伊馮家只是五等貴族,收養一個寄心僕,成本有點高,而且是終生的投資,不是一件容易的決策吧。”

  楚門正色道:“這就是艾德琳小姐的偉大之處了。”他毫不遲疑地用了一個聽起來誇張的字眼。

  “對於從不樹立大敵的伊馮家,我這個寄心僕的好處並不太大。與其說艾德琳需要我,不如說我需要艾德琳。對不起,原因我不能細說。

  “即使如此,艾德琳小姐卻慈悲地接納了我。我們,還有泛汐和魅麗,演出了一場戲,才讓我完成了儀式。其他人是事後才發覺的。”

  “原來如此。‘生米煮成熟飯’麼。”

  “喂,請不要亂用成語。”楚門從魅麗那裡聽過它的另一種“大人式”的解讀,於是急忙抗議。

  “不過,在很多方面,你和艾德琳真的很像是結婚的夫妻啊。”菲麗希蒂居然也知道,卻反而辯解,“異性的寄心主僕前所未有。你們兩人,實在是例外中的例外。”

  楚門羞惱:“不要亂說啊你!我,我對艾德琳的感情,只有忠誠心而已!沒有任何雜質!我向聖主起誓!”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菲麗希蒂誠懇地道歉。

  

  楚門當然原諒她。這很正常,楚門之前早就很多次被人誤解和打趣過。

  比如,凱文感歎:“啊,如果我有一位高貴美麗的小姐做主人,那真是做夢一樣!”海曼則喜歡嘲諷楚門,說他是“伊馮家的小女婿”。

  倘若楚門和艾德琳真的僅僅是一對戀愛的小青年,那麼艾德琳也就不過是俗人而已,跟偉大和慈悲一點關係也沒有。

  人們常常從抽象的人權角度,認為寄心僕受到了很大的損害。

  因為,儀式會強加給寄心僕“絕對的忠誠心”。而結果,寄心僕將從內心的根源處就失去了選擇的自由,也從不會反抗寄心主的任何想法。

  這可謂是人類歷史最接近“完全支配”的關係。只有領先文明利用高科技實現過類似的成果,但隨後便被法律所嚴格禁止。而在祖顯,因為獨特的背景,寄心成了合法行為。

  不過,它並非好賺的生意。因為,所謂“支配”的一方,在這個關係中,其實非常辛苦。

  成為寄心主,意味著你必須對一個在各方面都與你幾乎平等的人的一生負責到底。你將隨時讀取他的念頭。你和他的靈魂強有力地保持相通。但他不是一個可以隨意處置的奴隸。相反,你必須重視他——除非你不重視你自己。

  因為,他的存在意義,是作為你的延伸,但更是你的半身,你的靈魂空洞的補足。兩個人,等於一個更大的“你”。

  寄心僕需要從小培養。而寄心主同樣如此,甚至更困難。

  要想說明其中的兇險,只需引用一份不完全統計:

  曾經有一些新婚夫婦,在蜜月期裡如膠似漆,進而昏了頭地去玩起類似寄心的“靈魂共用”儀式。結果,三分之二以上的夫妻,還堅持不到兩個月,就因為承受不了失去自我界限的融合感,而不得不斬斷這種過於強大的聯繫。而很自然的後果是,這些夫妻隨後不久也變得無法面對對方,只好以離婚收場。在成年的兄弟姐妹關係中,類似的嘗試也大都失敗。

  人們對此稱為“零距離悲劇”。

  人害怕孤獨,但更害怕失去自我。

  年幼期的可塑性和適應性(魅麗曾說,這屬於“發展心理學”的研究範疇),是寄心成功的唯一依靠。而楚門和艾德琳,的確是前無古人的特例。

  楚門有很強的動機成為寄心僕,但艾德琳成為寄心主,卻只是為了他好。

  ——以表面上佔有的方式,實質上無私地付出。

  理解這一點的楚門,在艾德琳深思熟慮後依然同意寄心的那一瞬間,而非儀式完成的時候,便已經死心塌地地效忠於她。

  這樣的關係,真的能夠用語言表達給別人嗎?

  

  魅麗的某一節《通用詭計》課上,在混雜多種地形的練習場地,組織了小型演習對抗賽。

  每一輪對抗,分為兩組。

  伏擊組人數少,但配備了迷彩斗篷(camouflage cloak),先進入場地。

  進攻組人多一倍,此外沒有優勢。以殲滅對方為勝利條件。

  使用的武器是一種小球形態的投彈,很容易破裂並飛濺出塗料。如果被沾上超過大拇指指甲的面積,那麼就算“陣亡”。此噴漆塗料由塗鴉同好會研發,很容易洗掉,用於演習自然再合適不過了。

  影響兩隊的關鍵道具——迷彩斗篷,簡單地說,可以讓人像變色龍一樣“隱身”。只要注入易念,斗篷的迷彩色會動態地調整基本色塊的深度和面積,從而適應包括屋頂紅磚、黃土地、草叢等多種環境。

  迷彩斗篷裡安裝了變色龍的秩序靈體,並且材料和工藝非常高級。實在是很厲害的發明,據魅麗說剛剛由學院附屬的一個研究所完成。

  真虧她能夠搞到手,而且足有六件之多!

  學生們很興奮地玩起了躲貓貓的高科技版本,不亦樂乎。

  魅麗卻對前面幾批隊伍的戰術感到失望,於是派出了自己的得意門生等人上陣。

  這一場對抗中,伏擊組是泛汐、楚門、菲麗希蒂、凱文。4個人。

  而他們要面對多達12人!

  更糟的是,敵方並沒有仗著人多勢眾而大意,反而謹慎地分成每6人一個小隊,穩步推進。

  他們首先與楚門和凱文發生了一場毫無亮點的前哨戰。

  一年級學生們都沒有得到中級法術的培訓,普遍不擅長遠程式控制物。所以雙方遠遠地互相試探的結果,只是浪費了不少投彈而已。唯一一個倒楣蛋反而因為控制不當,讓投彈在自己手上裂開了……

  進攻方小隊繼續前進。楚門二人轉身逃走,進入了一個小山谷。追兵的小隊長還是有基本的戰術素養的,於是明智地叫停。

  隨後,他們用擴展視力發現,不遠處果然有一個迷彩斗篷。估計是由於使用不當,顏色並沒有很好地融合到環境中。再仔細找找,十米遠的地方還有一個。泛汐和菲麗希蒂的位置暴露了。

  果然有伏擊。可惜運氣太差!眾人竊喜,將計就計:他們在山谷入口磨蹭,以便吸引敵人,同時用定向傳音指揮另一個6人小隊偷偷地從小路包抄過去。

  結果?

  當然是中計了。

  過於在意高科技道具,他們被思維慣性所蒙蔽。其實,泛汐和菲麗希蒂並沒有躲在斗篷裡,而是埋伏在那條小路旁邊。

  而為了趕在她兩人察覺之前得手,那個小隊行軍十分急躁。

  後果可想而知。

  隨後,聽到戰鬥聲音中似乎自己人的呼喊聲很混亂並接著完全安靜下來,於是發覺不對勁的5人小隊,小心翼翼地前進,確認了眼前的兩個斗篷下只是土塊。

  感歎和咒駡了一番之後,他們繃緊神經地又走了好一會兒。

  不久,再次遇到兩個斗篷——居然挑釁一般地暴露在斜角側前方的山坡上端。這回他們猶疑不定了。

  他們正在商量該不該捨得把兩三顆投彈扔過去的時候,身後突然跑來兩個女孩。其中紅頭髮的那個,利用某種鞭子向他們甩過來一連串的投彈。他們急忙轉身迎戰。

  當然,這個本能的反應,讓他們錯失了閃避的寶貴時機,於是當即陣亡了2人。

  金髮女生遞給紅發女生一個投彈,後者的鞭子像是有生命似的,卷起投彈然後高速甩出。

  剩下的3人,面對一次一個但越發精准的投彈,不得不小心騰挪,同時匆忙地商議反擊辦法。2個人說應該沖過去,第3個人則認為既然人數已經不佔優勢,不如等對方耗盡彈藥……

  不料,他們身後的兩個斗篷突然跳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發起了攻擊。原來裡面真的有人!是楚門和凱文。

  遭到前後夾擊的敵人,頓時又損失了2人。

  至於倖存的最後那一個,其實還不如陣亡算了。因為之後占盡優勢的泛汐四人,像是貓玩弄老鼠一樣,把他耍得團團轉。最終還是魅麗看不下去才結束了對抗賽。

  “羔羊們,記好了!這門課不是叫做《新式裝備》課,而是《詭計》課。”魅麗滿意地總結。

  

  後來,魅麗的六件迷彩斗篷,被放在奪還社的櫃子裡。此外,她還提供了五個竊聽器。

  泛汐高興地玩起這些新玩具,於是很快附近的幾家社團都被她捉弄了一遍。

  楚門奇怪:“我們要搶密探社的生意嗎?”

  魅麗回答:“你們需要有隱秘行動的能力。”

  好吧。依舊神神秘秘。

  此外,魅麗送給凱文一把武裝劍。其貌不揚,但“用來保住小命還是很不錯的”。

  凱文很少來奪還社,天天忙於打工,而且沒多久就會更換工作。這也是魅麗的安排,但有何目的,連凱文也不很清楚的樣子。

  “她說,我先積累社會經驗就好。如果有靠譜的小道消息,可以順帶告訴她。”凱文對於這種隨性的日子倒是很自在。

  

  有好幾次,楚門看到背著裝飾劍的崔斯坦,進出奪還社的樓下。

  隨口和菲麗希蒂聊起,才得知這位兼職防衛部部長,是在代表學生自治會來和情報社談業務、拉關係。

  “‘但這傢伙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學長們這樣說。”

  菲麗希蒂經常跑去情報社做客,差不多相當於編制外的會員了。

  “什麼意思啊?”泛汐問。

  女孩微微臉紅:“他們說,崔斯坦是沖著我來的。每次他都找機會和我聊天,還問我喜歡什麼。”

  楚門心下一沉。泛汐則似乎不懂得含蓄地驚呼:“難道他愛上你了?”

  “不,不是吧,大概。對於戀愛,我只從書本上讀到過。但我想,應該不是一回事。”

  “那還能是為了什麼?”

  答案不久就揭曉了。

  一天,楚門在作業中碰到了“蒸汽機”的概念。他想起情報社裡有相關的資料,所以下樓去找找。

  對了,順便還可以查查,領先文明21世紀流行的“腐文化”究竟是怎麼回事。這種讓他汗毛直豎的詭異概念,是少數長期縈繞在他好奇心上的東西之一了。

  “……抱歉,雖然我很有興趣,但沒有時間。”

  楚門剛要推開情報社的門,裡面傳出菲麗希蒂的聲音。

  另一人說到:“你繼續留在情報社,沒問題。至於奪還社,何不退出?理性地考慮一下吧,那個胡鬧的社團,和自治會的科技部,哪個更有意義?你是想當個夥伴,還是成為新建部門的第一任部長?而且還是史上最年輕的部長?你不想有所作為嗎?”

  從門縫中看到的是黑色亮麗的長髮和俊朗的面孔。

  泰勉——咳、岱勉。

  這下子,會長居然親自來挖角了。怎麼辦?

  楚門想要衝進去,卻突然發覺,菲麗希蒂的合理選擇是如此明顯,自己根本沒有插嘴的餘地。

  要分離了嗎?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但自己為何傷感?

  “的確,我喜歡做學問和搞研究,”菲麗希蒂堅定地說,“但我更喜歡泛汐、楚門、魅麗、凱文!和朋友在一起,每天都那麼快樂。我不可能退出!”

  “朋友”啊。當她如此鄭重宣佈的時候,不知為何讓楚門尤其欣慰和溫暖。

  “貪圖小小的愉悅,實在是浪費你的才華。更偉大的事業在等待著你。終有一天,我會讓你明白。”

  岱勉倒也乾脆,丟下這番話,打開門。他毫不在意地瞥了一眼已經退到了一旁的楚門,然後板著臉離去。

  每邁出一步,他周圍的易色就會隱隱地泛起波瀾。

  並非法術初學者控制不住易念的胡亂散發,而更像是——

  楚門努力體會那微妙的感覺——

  體內98%都是水分的水母在遊動?

  易色的飽滿度高過頭了,一般人反而難以察覺吧。

  法術天才,可以恐怖到這種地步嗎?

  楚門不敢想像此人一旦施法,將會是怎樣驚人的景象。他僵立在原地,連手指都不敢動彈。

  “真是個霸道的人!門也不關好。”菲麗希蒂嘀咕著走過來,“咦?楚門!”

  “是我。啊,你剛才說的話,我聽了很感動。真的。”楚門的魂魄終於歸位了,但沒來得及注意自己都說了什麼。

  菲麗希蒂既開心又害羞地低下頭。

  楚門急忙轉移話題,問起怎樣查找資料。情報社管理著名為“啟示(Revelations)”的專業級資料庫,堪稱關於領先文明的知識寶藏。

  在奧爾維耶托這樣的城市,也有《啟示大辭典》叢書,但每個詞條只有最簡潔的解釋,信息量跟這裡完全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SR……SS……ST……”楚門照著首碼索引,走過一個個小書櫃。找到了。《蒸汽動力原理(Principles of Steam Power)》,還有《蒸汽機的應用(Steam Engines in Practical Use)》。

  他取下這些帶有領先文明出版風格的書,然後在一張桌子上翻看並寫下筆記。

  雖然現在已經基本淘汰了蒸汽機,但汽缸有望在柴油和易色混合裝置上重現輝煌。另外,在放逐之地,易色纜線的相對密度不足,所以提供的動力有限,以至於蒸汽機也仍然有相當大的市場。

  不過,考試當然不會涉及這麼遠的知識。楚門感覺自己可能是受到了某位萬事通小姐的影響吧。

  大約半小時後,他把兩本書放回了原位。

  要不,然後再順便查點什麼吧……

  ——“腐”?

  呃,還是算了。

  “CL……麼。”不知不覺,楚門走到一個書櫃前,拿出一本書,站在原地默默地翻了翻。

  這個科技,還真是了不得啊。在領先文明曾引發過科技、道德和宗教的大論戰,經久不息。

  呵,我也想找人好好地大吵、不、質問一番哪!

  楚門長長地歎了口氣。

  “楚門,你可以坐下來慢慢看啊。”不知何時,菲麗希蒂站在了他三米遠的地方,好心地提醒。

  楚門慌張地把書塞回去。“沒什麼。不是重要的東西。那個,我走了。”

  目送男孩離開後,菲麗希蒂好奇地走到“CL”。

  “畫著兩個細胞的封面,果然是這本。”

  她很快就得意地找出答案。但緊接著,一個瘋狂的猜想佔領了她的大腦。

  “楚門,難道你是……?”

  

  “你在入學之前,認識崔斯坦嗎?”

  不久之後的某天,菲麗希蒂和楚門獨處時,她突然問道。

  “只在報紙上見過。”楚門說的倒是實話。

  “你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嗎?說不定和崔斯坦的父母有關係呢。”

  菲麗希蒂顯得相當古怪。

  楚門不明白她的用意,只好先隨口應付:“怎麼會有關。你看,我們國籍不同,長相也不一樣(not the same)。”

  “你為什麼說‘不一樣’?”菲麗希蒂突然興奮起來,因為她抓住了漏洞,“一般人應該說‘長得不像(not look like)’才對吧。”

  “我用詞不準確,有、有什麼要緊的?”楚門掩飾。

  “你的頭髮掉色了哦。”

  “什麼!”他下意識地急忙撚起一撮頭髮——

  啊,上當了。

  菲麗希蒂攤牌:“我看過你的照片了。其實,你和崔斯坦長得一模一樣。不,應該說,你們兩人都和勇者亞曆克斯長得一模一樣。”

  泛汐,你可把我害死了!

  “你,你究竟想要說什麼?”楚門有很不好的預感。

  “你在‘啟示’中看過的那本書,我恰好也研讀過,因為它畢竟是最富有爭議的科技之一呢。”菲麗希蒂拿出了法官宣判的架勢,“你和崔斯坦,都是亞曆克斯的克隆人(c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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