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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族少女的希望

  清晨的陽光透過破舊的鐵欄照進潮濕的牢房,微弱的光線映照在石牆上,映出細密的水漬與斑駁的苔蘚。空氣中瀰漫著腐朽與潮濕的味道,還夾雜著隱隱的腥臭。


  在這狹小的牢房角落,狐族大小姐緩緩睜開眼睛,微微皺起眉頭。她本該習慣這種環境了,可每次醒來時,那種從貴族生活墜落到奴隸身份的現實,仍舊讓她感到一絲恍惚。


  「大小姐,醒了嗎?」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她轉頭看去,曾經侍奉自己的女僕正坐在一旁,神色溫和地看著她。如今兩人都戴著象徵奴隸的枷鎖,她的脖頸上鎖著沉重的鐵項圈,而女僕則在腳踝上套著一對鐵環。


  狐族大小姐輕輕點了點頭,伸手撩開凌亂的髮絲,視線落在牢房中央的一塊破布上,破布上擺著一條乾癟的鹹魚,魚身已經發臭,甚至還能看到些許發黑的痕跡。


  「今天的早餐……還是這個嗎?」


  「是的,昨天剩下的……不過,至少還能勉強填飽肚子。」


  狐族大小姐抿了抿唇,低頭撕下一小塊魚肉塞進嘴裡,鹹澀的味道瞬間在舌尖擴散,還帶著些許腐敗的氣息。她強忍著噁心感,努力讓自己吞下去。


  「……還是吃吧,不然等會兒沒力氣應付主人。」


  女僕也默默地吃著,兩人沉默地共享這唯一的一條魚。


  沒過多久,牢門外響起了一陣刺耳的腳步聲。


  「喂!該服侍主人了,還不滾起來!」


  一名士兵用棍棒敲打著鐵欄,發出刺耳的聲音。狐族大小姐與女僕對視一眼,然後默默站起身來。


  兩人被帶出牢房,腳上的鎖鍊發出刺耳的碰撞聲,她們走在石板鋪成的長廊上,冰冷的地面透過薄薄的衣物傳來陣陣寒意。她們的腳步輕盈卻帶著疲憊,來到主宅的庭院後,立刻被分配了當日的工作。


  「今天妳們兩個,去清掃大廳!」


  大廳?那可是每天都有大量貴族來往的地方,她們這些奴隸若是稍有不慎,恐怕又要遭受責罰。


  「還愣著幹什麼?動作快點!」


  一旁的看守踢了狐族大小姐一腳,她咬緊牙關,低頭走向大廳,身後的女僕也跟著,兩人默不作聲地開始打掃。


  然而,才剛拿起抹布沒多久,從大廳門口傳來戲謔的聲音。


  「哎呀,這不是我們的新奴隸嗎?」


  坐在主座上的男子翹著腿,目光戲謔地打量著兩人。他的衣著華貴,手指輕敲著扶手,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


  「堂堂狐族的大小姐,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真是可笑啊。」


  他的話音剛落,周圍的僕人們紛紛低聲竊笑。


  狐族大小姐低垂著頭,握著抹布的手微微顫抖,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怒意,繼續默默地擦拭地板。


  男子端起酒杯,漫不經心地晃了晃,然後將整杯酒灑在地上。


  「弄髒了,擦乾淨。」


  狐族大小姐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去擦拭。


  然而,剛伸出手,一隻靴子便重重踩在她的手背上。


  「嘖,奴隸就是奴隸,連這點事都做不好嗎?」


  他用力碾了碾,像是在玩弄某種劣等生物。


  狐族大小姐緊咬牙關,強忍著手背上的疼痛。


  這一天,她的掃把莫名不見了,明顯是被其他奴隸偷走或藏起來捉弄她;水桶也被人故意打翻,她剛擦乾的地板瞬間變得更髒;更有甚者,在她拿著抹布走動時,有人故意撞了她一下,還冷冷地丟下一句:「真晦氣,居然撞到髒東西。」


  這一天從早到晚都是折磨,然而夜幕降臨後,真正的噩夢才開始。


  當黑暗籠罩大地,她與女僕回到牢房,卻立刻被召喚到主人的房間。這是每天例行的「服侍」,她們無從拒絕,也無法反抗,因為她們的身體上都帶著能束縛她們的枷鎖。


  日復一日,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好幾年。直到某一天,狐族大小姐望著鏡中自己枯槁的臉龐,才發現過去的自己早已不復存在。


  她不再是那個驕傲的貴族少女,如今的她,只是一個沒有未來的奴隸罷了。


  她早已經放棄了曾經堅持的一切,因為她的身體早已不再純潔,無法將最珍貴的初次留給自己所愛之人。這樣的現實讓她心如死灰,甚至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某一天,外面突然傳來吵雜的聲音。


  「快跑!失火了!」


  慘叫聲此起彼落,煙霧彌漫,整個建築內充滿混亂的氣息。她迷迷糊糊地抬起頭,正想確認發生了什麼事時,突然被某種強而有力的手臂抱了起來。


  「……?」


  她驚愕地睜大雙眼,透過煙霧看見曾經服侍自己的女僕也同樣被人抱著,整個人驚慌失措。


  火光映照在他們的身上,灼熱的氣息令她喘不過氣來,身體被抱起時的重量讓她意識到這並非夢境,而是真真實實發生的事情。


  之後的記憶開始變得模糊,身體被迅速帶離那個煉獄般的牢房,她只能隱約聽見周圍的喧囂與驚叫聲,然後,意識逐漸陷入了黑暗。


  在沉沉的夢境之中,她似乎夢見了什麼,但當她再次醒來時,那些影像卻已經完全消失,只剩下心底殘存的一絲惶恐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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