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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話:王國

在連結著拜德里斯和萊爾夫等周邊鄰國的高速鐵路之上,現正是有一輛高速列車是以等比的速度穿梭於國與國之間的邊界,是將不同國家的人們是送往他們想要去的國家。

並且,由於這輛列車是要將車上的乘客完全的送往延途的所有國家,是大概就要花費兩到三天左右的車程。

因此——負責經營這些高速列車的公司,邦賽爾,是也相當細心的為了這些需要長時間待在列車內的乘客,是提供了各種精心的服務和空間的安排,好讓乘客們是能獲得各方面的滿足,消除在旅途中的疲勞。

然後,此時位於整節列車的第三節列車——這裡是提供給購買商務列車的服務的乘客,所使用的空間。

「塞利警……」

「笨蛋,我不是讓你是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不要忘了,現在的我們可是一對處於熱戀且正在四處旅行的「情侶」。」

「……塞利,我覺得我們這麼做還是不怎麼妥當。我看我們是不如還是趁著還沒有人發現的現在、是趕緊回到拜德里斯吧。」

而在這內部雖是不算完全的寬敞、但還算是舒適的空間裡面——塞利和亨利他們這一對偽裝的情侶,是也跟其他的乘客一同待在這節商務列車的車廂內。

只不過,就在塞利她們是距離終點站的萊爾夫,是只剩下一天左右的車程時……

亨利內心的壓力和不安是也隨著與萊爾夫的距離拉近,是飛快的向上攀升。

於是,亨利是決定在抵達王國前的這點時間,是試著說服塞利的改變她的想法。

畢竟。

「畢竟,我想妳應該是也還記得,我和妳現在是都還處於停職的階段……假如我們的這個行動是被局長他們知道的話?那我們接下來的處境,可就不再只是停職這麼簡單就能解決的……」

在三天前引發了那場騷動的亨利和塞利,他們是都在事後遭到局長的懲處,是讓他們暫時放下警察的身份的要等到他是說可以了,他們是才能重返崗位的繼續自己的職務。

換句話說——塞利和亨利他們其實是都本該待在自己在首都的居所,是安分守己的等待局長的下一步指示,而不是像現在是坐上這輛通往萊爾夫的高速列車。

順帶一提,塞利她們的懲處之所以會這麼的從輕發落,一方面是出自於局長的私心。

另一方面,則是做為受到塞利威脅和暴力脅迫的阿蘭卡.班博,他是並沒有打算提出告訴的追究她的責任。

甚至於,他是在這之後是還為了包庇塞利的行為,是不但不願意配合其他警員的搜證和調查,他是還一度搶奪別的警員的配槍,對著自己之前受傷的部位是再次射擊的製造出新的事實,以此來掩飾之前的傷口。

此外,阿蘭卡.班博他是在反抗和不願配合調查的過程中,他的嘴裡是都不斷重覆唸著同一句話。

他是都在說:這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後果,他是願意以此身為自己之前的愚行付出代價——

也正因為阿蘭卡.班博的這般近乎瘋狂的執念,是嚇到了不少與他接觸過的警員——也很快的,他們是都快要承受不了阿蘭卡.班博施加給他們的心理壓力,令他們是都不禁轉而的向局長提出訴求,是從輕發落對塞利她們的懲處。

當然,這些都是被關禁閉和反省的塞利她們所不知道的事情經過。

距離他們會知道這些詳情的那一天,是還會有一段不算短的時間。

「那……你要回去的話,是就自己回去好了。因為我當初可是沒有打算走到這裡是就半途而廢的想法,所以你如果是真的要這麼想的話,那我是也不會去勉強你的,亨利。」

況且,對於現在的塞利而言,她的眼前是有著比起自己的工作和職務等等,是來得更為值得她孤注一擲的事物!

「塞利,那妳是至少告訴我……我們這一趟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吧?妳不要忘了,妳可是都現在是都還沒有向我是透露過半個字。」

看著態度如此堅決且表現有些反常的塞利,亨利是說什麼都不可能會放心的讓她是一個人接著走完剩餘的路途。

誰讓亨利早在塞利在之前找到他時,他是就已經從她的眼裡看出,她那非同一般的決心和覺悟。

那怕她此行可能是會有去無回,塞利是也無論如何的是都會走到最後一刻為止。

「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在前方等待著我們的是會有什麼?我只知道,或許這一次的旅途,是會能找到我一直以來都在尋找的答案也說不定。」

「妳是說,答案……是嗎?」

「……如果那個該死的瘋子是沒有在說謊的話,我想應該就是這麼回事。」

塞利的話是說著說著,她是突然的轉過頭去的不再與亨利相視的看著他說話。

「是嘛……那好吧,既然這件事是對妳而言是這麼的重要,我是就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只是……」

「只是……什麼?」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只是覺得既然這樣的話,妳是大可在一開始找到我的時候是就跟我坦白,是沒有必要等到現在才開口。」

雖然我是不會介意假冒成為妳的男朋友,而且是也有點享受這個特殊的身份——亨利的話是說到這裡時,他是也才發現自己竟是不小心的說出了內心的真心話,搞得他是覺得羞恥的也跟塞利同樣的將頭轉向另一邊的位置。

「因為——我怕我是說了,就你的個性是應該不會同意這麼做。」

「……」

「可是,我是又覺得這種事是除了找你以外,是就沒有誰可以這麼配合我了。」

亨利是在聽著塞利是如何的向自己解釋的同時,他的內心是也漸漸的跟著感到一股躁動。

因為塞利她接下來的這一番發言,實在很難不讓他是產生一些特殊的想法和聯想。

再說好了,亨利是想到自己方才是不小心的說出真話時,塞利是也沒有明顯的做出厭惡或排斥的反應……

她就只是好像想要假裝什麼事是都沒有發生的、是逕自的接著之前的話題說下去。

(哎呀……雖然我個人平常是不怎麼喜歡和贊成這種同屬於一個工作環境所建立起來的戀愛關係。可是,既然塞利她是有這個意思……我當然是也願意為了她去改變和克服這種心理。)

或許,這就是塞利用來掩飾自己內心真正的情感的一種表現方式也說不定?

一想到這裡,亨利的心情是就不免感到雀躍和歡喜的,將他的想法是都表露了出來。

「亨利……你是做什麼在傻笑呢?」

「啊、沒事,我剛剛只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是不小心的沉浸其中了。」

「是嘛……那我是就再重覆一次我剛剛所講過的話,因為我看你剛剛是似乎都沒有將我的話是給放在心上的樣子。」

「嗯,是就麻煩妳是再說一次了,塞利。我這次肯定是不會再這樣的是會認真面對。」

「那……亨利,我是認為,為了讓我們是能更進一步的偽裝成符合他人眼中的「情侶」。我們是必須得要做出一些比現在來得更為親密的舉動和表現,是就好像……」

接著,當塞利是再次重覆了一次自己剛剛所說的內容時,她是也跟著轉身的拿出自己為了此次的行動所準備的行李箱。

隨後是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塞利是就從她的行李箱內是拿出了兩套看起來款式相同、但身型和大小卻是有所差異的T-shirt。

「這個……該不會就是人們常說的「那個」吧。」

而當亨利是從塞利手裡接過與自己的身型相近的T-shirt後沒有多久,他是就知道塞利的盤算了。

「沒錯,這就是屬於我們的「情侶」套裝——畢竟,我們現在待在列車上大多數的時間,是幾乎都待在這間屬於我們的車廂內。」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啊。這都還不是塞利妳是不允許我們隨意走動,就只因為妳是怕會被別人揭穿我們偽裝成「戀人」的事實,不是嘛。」

「所以——在距離抵達終點站前的這點時間,就是關鍵所在了。」

這時被亨利說到痛處的塞利,她是趕緊的提升了自己的音量,好讓他的注意力是從別處轉移並集中到她這邊。

「我們接下來是要利用剩餘的時間,是認真的學習和模仿「熱戀中」的情侶該有的行為和表現……這樣我們是才不會一到萊爾夫後,是就因為沒了車廂這個密閉空間的掩護,是被他人揭穿了我們的身份。」

(唉~~~既然妳是也知道我們的互動在她人眼裡看來不是這麼的熱絡,怎麼是就不會早一點提出的,是非要等到這個時候啊,塞利……)

另一方面,亨利是看著現在是才想要亡羊補牢的改善和加強他們的偽造身份和關係的塞利。

他在這個當下雖是有不少的話是想對著她吐露……可他是又想到,這或許就是塞利她是想要掩護自己那、是不想讓人見到的一面的表現。

亨利是就忍不住在內心暗自竊喜的將他真心的想法是給隱藏起來。

「妳的想法……我是很能贊同啦,塞利。但是……妳是還真的沒有挑選衣服的品味和眼光。」

然而,亨利他雖是沒有將自己的真心話是告訴給塞利知道。

可當他是在實際見到塞利所挑選的T-shirt的花樣和款式時,他就還是不免的想要說個幾句。


而這都還不是因為——塞利她不管是此時穿在身上的私服,還是她這幾天更換的衣物,以及她現在拿出來的「情侶」服裝。


塞利她的選擇和看點,無不都是著重在方便和耐用這兩點。

她是壓根就不像時下的女性,是會特別注意自己的穿著和打扮,是讓旁人都會忍不住的對於她的這種想法是感到既可惜又無奈。

「我怎麼記得,我第一天見到塞利妳的時候……妳那一天的穿著打扮和品味,是都不會像現在這樣的不忍直視。」

「亨利,你是也未免管得太多了吧。你是不要忘了,我們終究只是假扮的「情侶」,知道嘛?!」

被亨利這麼一說,是覺得自己的品味是受到他的質疑的塞利。

塞利是也只好讓亨利不要忘了最為關鍵的一件事,要他是最好不要太過得寸進尺。

「就算是這樣好了……但妳知不知道妳這樣的穿著,是不只會讓人懷疑到妳的品味,是也會連帶的讓我是一起受到他人的質疑嗎?」

「那照你的意思,你是不想跟我穿著同一款式的情侶裝囉……」

「沒有,這種事當然是不可能會有的。只是……我想說的是,我們、是能不能到了目的地後,是先到附近的商家挑選幾件比這件來得更為合適的衣物。如此一來,不是也相當貼切我們身為「情侶」的關係和互動。」

「這……可以啊。只是如果你想這麼做的話,記得到時付款的時候,你是要特別的表現一下,我想是沒有問題吧,我的「男友」。」

「哈,這是又有什麼問題。只要塞利妳是開口一聲,我到時是就算把我帶來的現金是都用在購買新的衣物的花費上面、是都可以。」

「傻瓜,我是怎麼可能會真的讓你這麼做呢。因為要是你一開始是就把錢花光了,那我們後續所需的資金和花費是又該怎麼處理……」

塞利還真怕亨利是會一個衝動這麼做,她是聽到他這麼開口,便是停止了之前對他的挑釁行為。

「沒關係,現金是沒了,我是也還有帶著信用卡。所以關於資金的問題,妳是大可不用放在心上。」

「笨蛋……所以我才會說你是傻瓜一個。你難道是沒有在列車行進的途中,是稍微了解一下萊爾夫的國情和風情?」

「這是有什麼問題嗎?」

「……簡單來講,想要在萊爾夫使用信用卡一類的信用貸款的話,你是除非有在事前提出申請,否則當地人是不會讓你使用一般的信用卡。」

「啊……這是真的嗎?」

「你是不信我的話,你是就自己翻閱一下這個好了。」

眼看亨利是不願相信自己所說的,塞利是就將隨著列車的每個車廂一同的旅遊手冊和介紹,是遞到他的面前。

「這……不是吧,怎麼這個國家是會對外來的訪客是有這麼多複雜的規定和限制啊!」

緊接著,等到亨利是親眼看見塞利所說的那一條說明文,以及其他繁瑣的規定和要求,他的下巴是都差點吃驚的掉了下來。

「簡單來講,就是為了預防他國的組織和勢力是企圖以經濟和金融等形式影響本國的發展,是才會制定下這些規則。」

「信用卡……是一定要事前提出申請後才能使用嗎?」

「沒有辦法。這個規定可是就算他國的富商或官員是都一樣受用,萊爾夫是至今都沒有為誰開過這樣的特例。」

「對不起,塞利……都怪我是沒有做好事前的調查和準備,是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噗,你說得這都是些什麼傻話呢,亨利。明明就是我沒有讓你是有任何的時間來做這些事,你是才會什麼都不知道的跟著我是搭上了這輛列車。」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能夠使用的資金是除了通用的貨幣外,是就只剩下……」

「好了,你是就不要再為這種不可改變的事情是想的這麼多了……你如果是真的有這種時間和心思是花在這個上面,是還不如跟我一起練習一下、是該怎麼熟練的實現「情侶」之間的互動和對話。」

望著現在是看來如此可憐的、就好像是一條落魄的大狗的亨利——塞利是越看是就越覺得於心不忍的,想要上前安慰他一下。

但塞利是也清楚,自己與其是直接安慰的傷了他的自尊心,是還不如分配給他新的任務——這樣是才比較能讓亨利是感到釋懷的不會想得這麼多。

「那、是就請妳多多指教了,塞利。」

「嗯,接下來的這幾天是就要請你是多加關照了,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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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利她們所乘坐的高速列車是在經過整整一天的車程,最終是在隔天鄰近中午的前一個小時,是抵達了此行的終點站,萊爾夫。

「看起來……我們是來得正不是時候呢,亨利。」

「是啊,真沒有想到,現在明明應該是接近中午的時候才對……但現在看起來,卻是有種讓人容易混淆時間的錯覺。」

只是,就在塞利她們是剛從列車上走下來後沒有多久,她們是就能看到彷彿是將周遭的一切事物是都給包圍且吞噬的濃霧。

而像這種整個國家是都幾乎要濃霧給覆蓋和包覆的情況,也正是萊爾夫特有的氣候之一。

更甚至,萊爾夫是還為了這個有時可能會長達一個月至一個月半的濃霧,是設計了一個叫做「霧季」的專用稱呼。

「這個是真的就像旅遊手冊上講的那樣,據說每年的「霧季」是都沒有固定的時候和時段的,是嗎?塞利。」

「其實這話也不能說是完全的正確……因為「霧季」容易產生的時期,較多數是在夏季結束是快要鄰近秋季的時候。只是,它有時是也會出現在冬季和春季之間,又或者是春季和夏季之間的沒有一個真正穩定的規律。」

「那……這個「霧季」,妳覺得是會對我們的行動是帶來什麼不利的影響嗎?」

上一刻是在還像個普通的「情侶」是跟塞利相互討論著有關萊爾夫的氣候的亨利。

下一刻,他是就幾乎把嘴巴快要貼近到塞利的耳邊,是輕聲的說出他的質疑。

「我想這是要視情況而定。雖然因為「霧季」的關係,我想路上的行人應該是都不太會把焦點放在我們這些外來的旅客或訪客身上。但相對的,我們的視野是也會受到濃霧的妨礙,是要時刻小心周邊的路況。」

塞利是在一邊仿照著亨利的動作,是反過來的貼近到他耳邊是小聲的說明情況的同時,她是也在一邊以實際的行動向亨利展示,她們是能在這團濃霧之中的能見度。

「如果是真的發生什麼意外和狀況是要逃跑時……我看我們是也就麻煩大了。」

「是啊,而且在這個國家長年生活的居民,是也相對的較為適應在「霧季」時的生活和行動。所以如果事情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發生,我想我們大概是會逃不了的才對——」

「假如,我是說「假如」塞利妳是將我這個拖油瓶拋下的話,妳成功逃亡的機率是會有多高?」

「嗯~~~我想應該是也只會提高不到5%左右。畢竟我是也很長一段時間沒在這裡生活了,如今的路況和道路是都不好說與我從前知道的是一模一樣?因此……」

「哈,那到時我看我們是也只好一起待在原地的準備束手就擒了。」

「好了,你是也該適可而止一點了。是就快要輪到我們是來接受入國前的審核。」

跟隨著同樣要進入萊爾夫的人潮的隊伍的塞利她們,是看起來再經過兩至三組的旅客,是就輪到他們接受入境審核官的審核和盤問。

「你是應該還記得,自己是該怎麼回答他們的問題吧?」

「當然記得,不管他們問什麼,我就只需要跟他們說我是要與我最近熱戀的「女朋友」,是拜訪這個曾是她居住過的國家。」

「你說話的語氣是最好要收斂一點,這些入境審核官是都跟這個國家的上層階級一樣,是不太喜歡外來人的那種油腔滑調的說話方式。」

「是嘛,那還真是可惜……我原本是還有點期待這次的旅行是會為我們帶來共同的快樂。」

「笨蛋……」

明明塞利是才剛吩咐他是要收斂一點,亨利卻是突然調高音量的說出這種話,使得那些待在他們前排和後排的人群,是都不禁被他的這番話、給逗得發出了笑聲。

「哈,我這樣是才能更加的展現我們之間的關係,妳說不是嘛,塞利。」

「我說啊……」

「下一組,是請向前移動。」

看到接下來是就要輪到她們的塞利,她這時是就唯有暫時壓下對亨利說教的想法,只是用眼神向他做出「待會我是會再找你算帳」的示意。

接著,塞利她們是就按照正常的入境流程,是將他們的證件交給入境審核官的等待審核。

「嗯,先生,你的證件是可以拿回去了。」

「謝謝。」

「另外,我是想請教一下,請問你們兩位此次想要入境本國是有什麼目標嗎?」

「這個……說來是有點不好意思。我是最近才成功與心儀的對象交往,所以我是有意想借著這次能跟她一起旅遊的機會,是更進一步的增進我們之間的關係和情感。只可惜……現在是看起來。」

而當亨利是被入境審核官問到他們為何要入境的這個問題時,他是就按照之前和塞利排練的那樣回答。

同時,他是不忘的配合現場的情況,是做出了一番特別能讓審核官有所感觸的演出。

「是嘛……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這個「霧季」每年出現的時間是都沒有一個固定,所以就連我們這些當地人是都對它的到來是覺得有些煩惱。不過,我還是祝福在這裡你們兩位是能在我國有個愉快的體驗和經歷。」

於是,在亨利的這番努力和演出之下,受到感動的審核官便是允許了他的入境。

「況且,像這種特殊的季節現象,是也只有在這個國家會有,算是本國的特產。」

並且,這位審核官是還相當好心的告訴亨利,希望他是能換個角度的體驗和感受,萊爾夫與其他國家不同的人文風景和特色。

「謝謝,我是會試著照您的話去做的。」

只不過……就在亨利是覺得一切是都順利的時候。

「抱歉,這位先生,是可以請你是跟我們一起移動到旁邊的接待室嗎?」

前幾秒剛在內心竊喜和得意的他,是才剛要通過入境前的最後一道關卡,便被兩名疑似車站的安保人員給擋住了去路。

「請問,我是有什麼問題嗎?我剛剛不是才剛通過了審核,那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

「真的是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是在此鄭重的向你表達我的歉意。但由於某些關係的原故,我們是希望你是能先不要提問題的跟著我們走。」

「……」

「順帶一提,與你一同入境的女性,是早就在我的同事的陪伴下,是先一步的移動到接待室了。」

只是,就在亨利是上一秒還在思考著自己下一步是該怎麼辦時?

他是一聽到對方是說出塞利是已經被他們給帶走的事實,他這下是才注意站內周邊的空間內,是都沒有看到塞利的身影。

「……你們最好是不要碰我的「女友」一根汗毛。否則,我是將會揭露你們的惡行,是讓國際社會知道你們是怎麼對待無辜的人們!」

「這你是就大可放心了,我們是絕對沒有碰到你的女友。不相信的話,你是待會只要前往接待室,是就能證明我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了。」

聽著對方是再三的做出保證,亨利之前懸空的心是也跟著沉穩了下來。

然後。亨利是就在跟隨這兩位安人員的情況下,是來到站內設置的接待室。

「塞利,妳是沒有事吧?」

並且,當亨利是見到塞利是就像他們所說的待在接待室內時,他是就忍不住的主動關心她的情況。

「沒事,抱歉,是讓你為我擔心了,亨利。」

對此,塞利的反應也確實是不像有受到什麼委屈的,是表現得平常一樣。

「喂!你們是有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和怎麼回事嗎?」

等到亨利是確認完塞利的狀況,他便是接著將自己的目標是轉向守在門前的那兩個安保人員,讓他們是解釋現在的情況。

「關於這個問題,我想是就讓我來向兩位做出解答好了。」

對於亨利的這些問題,這兩位安保人員是什麼話都還沒有開口,就又有一名看來應該是這個車站的人員是也來到了這個接待室。

而且,這位人員應該是這兩個安保人員的上司——因為他只是人一出現,這兩位安保人員是就隨即繃緊神經的向他舉手行禮。

「你們是出去的守在門外吧。另外,你們如果待會是不小心的聽到裡面是有什麼動靜或聲音,是也都要當作沒有發現,是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是的,我們是明白了!」」

緊接著,這兩位是呈顯緊張情緒的安保人員,是就在他們的上司的一聲令下,便是火速的移動到了接待室的門外、把守。

「抱歉,是讓你和你的女友受到這種待遇了……亨利,柏格先生,我想我是沒有說錯吧?」

「……嗯,你是沒有說錯。」

而亨利和塞利是在見到這位男子這一系列的舉動和他的下屬的反應後,他們兩位是也跟著感覺如臨大敵的提高了警覺。

「然後,這邊的這位是——墨本.塞利小姐,是吧?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根據資料上面的描述,妳和妳的家族以前似乎也都是本國的國民。」

「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妳說得沒錯,小姐,這些都是過去了。」

「好了吧,是可以請您向我們解釋一下,為什麼是要將我們攔阻下來並帶到這裡的緣由了吧。」

「關於這一點的話……不知道是否能請亨利也跟著我的下屬是一同待在門外的迴避一下,我是想……」

「不用了,我是想跟我的「男友」待在一起。」

「那、既然這是妳的要求,我是也就沒話可說了。」

隨著亨利和這名最後出現的站內高層是揭開了做為開場白的對話,他們的交談是也該進入下一個階段。

「不過,我在這裡是必須慎重的告訴亨利先生,你待會是不論聽到了什麼,為了你們兩位著想,是都最好不要隨意的外傳出去。」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是會被他們給攔下來,不是因為我們的身份和目的是被揭穿了?而是另有別的原因嘛!?)

「首先,我想在這邊是再次向墨本.塞利小姐確認一件事,妳的家族就是從前管理和營運佔了本國近七成以上事業的「墨本」,是吧。」

「沒錯,但我想您應該是也聽說後面所發生的事情,我們家的產業和財富是都早就不是歸我們所有了。」

「那麼……我是想再請教一下,小姐妳的母親的名字是:菲那.維利亞。是沒錯吧?」

「……?您的這些問題都是什麼意思?而且,為什麼您是要把我的母親是也給牽扯進來……」

「不好意思,如果我詢問的方式是讓妳們感到不愉快,我是等會會向你們道歉。但由於我們這邊的需求,我是必須得要這麼做才可以。」

「……菲那.維利亞,確實就是我的母親的名字。」

「那……這是最後的問題了,麻煩兩位是再稍微忍耐一下。我想問的是,小姐妳最近不知道是有沒有從妳的親屬那邊,是有聽到什麼消息或風聲嗎?」

「……我是不懂您的意思,是請您說的清楚一點。」

「是嘛,嗯,看來小姐妳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的樣子……要不然,不,應該說如果就算是這樣好了,妳現在回來是也有點太遲了。」

在經過與塞利的交談和認證後,這位男子算是大致明白了塞利她們現在的狀況。

「……?」

對於男子是接連扔出的問題,塞利和亨利他們雖是有嘗試去思考和理解他的話中之意。

但偏偏他們能夠獲得的情報訊息還是太少,令他們是只能聽得一知半解的坐在那裡。

「墨本.塞利小姐,我想我這麼說妳是就能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也就是,妳的生母,菲那.維利亞是一個月多前離世的伯爵,歐特.萊格威爾姆的在這個世界唯一的直系血脈。」

換言之,這位伯爵就是菲那.維利亞的生父,也是妳的外祖父——不過就在這位男子是向塞利他們揭曉了一個,她是從大到大都不曾得知的秘密。

「啊……你這是在亂說些什麼,我的母親怎麼會是貴族的血脈,她明明只是……」

塞利是頓時感到後悔的心想:自己或許是真的就像眼前的這個男人說得一樣,她不但是回來的不是時候,甚至她根本是就不該回到這個國家的才對!

「抱歉,關於這件事,其實我們也是才知道的。畢竟歐特.萊格威爾姆大人,他在世的時代可是都一直保持著「未婚」且沒有「子嗣」的狀態……」

「你說什麼……你是給我把剛剛的話是再說一次。」

「……墨本.塞利小姐,我知道妳現在肯定是感到相當的混亂和錯愕。但我希望妳是能安靜的再給予我更多的一點時間,我是會鉅細靡遺的向妳解釋這整件事的原委和後續。」

「……不好意思,那在你是開始解釋以前,是可不可以請你讓你的部下或是下屬是幫我們準備一些飲料或是開水之類的東西。不然我怕塞利她是再怎麼下去,她的情緒是會過於激動。」

「真的是非常抱歉,我這是就讓人去為兩位準備一下。」

幸好,待在一旁是同樣目睹在得知這一幕的亨利,他此時是還算冷靜的做出了相應的措施。

因為他是明白,現在不管塞利她是願不願意接受這個真相,她是都需要時間才能度過眼前的這一切。

五分鐘過後——等到男子是讓他的部下將一些簡單的茶飲和餅乾之類的甜點是送來這裡,他是也就接著繼續之前的話題。

「話說從頭——由於歐特.萊格威爾姆離世的時候,在我們當時所知的範圍內,他是沒有留下任何可以繼承他的地位和資產的子嗣。因此,我們是不得不從旁系的親屬以及他或許是有沒有留下私生子的這兩個方向來尋找合適的人選……」

「然後,你們是就確認了,菲那.維利亞是——這位貴族大人的後代嗎?」

「嗯,是的,就正如這位先生你所講的那樣。菲那.維利亞大人的身份是已經得到了證實,所以——」

「別開玩笑了,我這次回來才不是想要繼承這個不知從那突然冒出來的外祖父的地位和所有。我只是……我只是……」

「我知道,我相信小姐妳所說的話都是實話。因為不只是妳是這樣,就連妳的兄長,墨本.萊恩先生和姐姐,墨本.瑞雯是都跟妳做出相同的答覆。」

「……!?」

再一次的從男子口中得知自己所不知道的實情的塞利,她這次的反應雖是跟之前相同的錯愕和吃驚,不過是已經沒有像之前來得那麼激動。

「此外,我是也在這裡幫小姐妳是解開一個疑惑。那便是——墨本.塞利小姐的外祖母,其實從前跟歐特.萊格威爾姆是不曾公開的「戀人」的關係。但他們兩位之間的關係是並沒能維持到最後,是就這麼的無疾而終。」

「好了,你是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想再聽這個什麼貴族的話題。」

聽到這裡,是感覺不管是有什麼樣的緣由,自己是都無法原諒這個不曾見過的外祖父——塞利是強忍著自己這時在心裡翻滾的怒火和情緒,是讓男子閉嘴。

「可是,我記得你不是剛剛也說過,是「已經遲了」的這類的話。那這又是什麼意思?」

「嗯,我想先生你應該是也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才對。我之所以剛剛會用這種說法,就是因為本國的上流階級最後是選擇了歐特.萊格威爾姆的侄孫,讓菲力格.萊格威爾姆大人是做為正統的繼承人。」

「很好,既然你們是都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這事是就跟我們沒有關係了……」

「這……」

看著塞利是已經再也忍不住的想要逃離眼前的這一切,男子是才剛想試著再向她解釋情況,讓她明白這事後續的風波是並未她所認為的那樣時。

忽然間,接待室的門口那邊是傳來了聲響。

然後,男子是就看到表情和神色是都有些不妙的讓他是趕緊來到房間外面,他是有重要的事情是要報告。

「可惡,可惡、可惡啊!為什麼、為什麼哥哥你們是都要不說呢……假如你們是在這之前就向我坦白的話,我是也不用現在是在這裡獨自的面對這一切。然後我是也就……」

「塞利……」

而在男子是走出接待室的與他的部下展開交談的這段期間,是被他們繼續留在這裡的塞利,她是正在試著發洩著自己那無處可洩的心情和情緒。

亨利則是也在這個時候,是試著握住她的手,讓她明白她的身邊是還有自己可與她分擔這一切,並不完全是都像她所講的那樣。

只可惜……亨利的心意是沒有被塞利給接受。

他向塞利伸出的手掌和心意,是都在快要觸及她以前,是就被她給逃走的拒絕了他。

「……很抱歉,我知道我現在這麼說是相當的不恰當。但我是還必須在這裡是再轉告墨本.塞利小姐一個消息。」

接著,男子是在跟部下結束交談後,他是就再次回到接待室的為塞利她們是帶來一個最新的消息。

「你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難道是都沒有看到她是都變成什麼模樣了……你該不會是真的以為,我們是不會敢對你動手嘛!」

「如果兩位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解決的話,我是甘願承受你們的怒火和不滿……但做為交換條件,我是希望你們能讓我盡到自己的本份和職務。」

「說吧,你是就說說看,你現在是又想為我們帶來是怎樣的一個壞消息……」

「呵,墨本.塞利小姐妳這話現在是說得真是貼切……因為我也覺得這個消息對妳來講,應該怎樣也都不會是一個能讓妳感到愉快的訊息。」

「……」

「簡單來講,在明天是既將成正式繼承歐特.萊格威爾姆大人的地位和一切的菲力格.萊格威爾姆大人,他是希望兩位能夠一起出席他的即位儀式,成為他所招待的貴客。」

「我們……你是說我和塞利嗎?」

「嗯,就是你們兩位。」

「哈,這都是些什麼跟什麼啊,這個自以為是的貴族。」

亨利是在聽到男子傳達這個新的訊息以後,他的脾氣是也感覺都快要控制不住的升起。

雖然他從前是也曾多多少少耳聞過這個國家的貴族之間的風氣和風評……可他今天是才真的明白什麼是叫做:「百聞不如一見」的真理。

「抱歉,是麻煩請你幫我們是回絕這位貴族大人吧。你是就跟他說:我和塞利是都沒有可以出席這種場合的服裝,是請他能見諒。」

「等等,菲力格.萊格威爾姆大人是已經說了,兩位的服裝和參加儀式的等等相關經費的支出,他是都會幫兩位代為支付,你們是大可不必擔心「錢」的問題。」

「啊!你們以為這是「錢」的問題嗎?你難道是也會不明白,這是人品和人格的問題。」

「……」

「塞利,我們是走吧,我們是待會乘坐回程的列車,是回到屬於我們的城市的、是離這越遠越好。」

總覺得自己對於萊爾夫這個國家的印象和感覺是除了糟糕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形容詞可講的亨利,他這下是只想趕緊將塞利帶離這個令他作嘔的土地。

「……亨利,你是願意跟我一起去嗎?」

然而,亨利的話是才剛說完沒有多久——塞利便是打破之前的沉默,是以一種帶有決意的表情望向,待在自己身邊的他。

「……喂,對方是真的願意支撐全額的花費嗎?」

被塞利這麼一望,是就覺得自己是怎樣都不好意思拒絕她的亨利,是唯有對著男子擺出強硬的態度。

「嗯,只要你們兩位是同意的話,我這是就將菲力格.萊格威爾姆大人轉交給我的信用卡,是交付到你們手裡。」

「呵,看來這位將來的「准」貴族大人,他從前的生活是過得也算富裕嘛。」

「這……我是就不便評語,是請兩位自己自己斟酌。」

「塞利……妳是真的要去嗎?」

亨利是在感覺適當的諷刺了一下對方後,他是就再次的向塞利進行確認。

畢竟,他可是擔心塞利現在的精神和心理狀態,很怕她只是一時衝動才會做出這種魯莽的選擇。

「——」

但塞利她這時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則是在男子拿出了事前收到的信用卡後,她便是不發一語的從男子的手裡接過那張,象徵著是只要在萊爾夫的境內,就能沒有額度上限的「藍卡」。

塞利是依稀的記得,自己的父親從前是也有一張與這一模一樣的「藍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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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你覺得這件晚禮服是適合我嗎?」

此時,從試衣間走出來的塞利,她的身上是正穿著一身宛如火焰般豔麗的紅色長裙晚禮服。

「這……我是覺得不錯,嗯,這身晚禮服是真的與妳十分的相襯,塞利。」

亨利是看著塞利她所穿著的那身紅色長裙晚禮服,再配上她那與自己冷靜的性格相似的淡藍色長髮。

亨利的內心是頓時感受到一種兩股相反的思想在自己腦內產生碰撞並炸裂開來所產生的衝擊力。

這股衝擊的威力之大,是讓他感覺自己的心跳是已經加速到快要爆開……使得他是無法再繼續用正眼的角度看向她那邊。

「呵,亨利,你的這種表現做為「男友」的話、這樣可是不行的呢……」

另一方面,塞利是在聽到亨利那有些貧乏的評語後,她是不免覺得他這樣是有點可愛的發出了輕笑聲。

「更何況,你可是除了我的親屬之外,是首次有幸見到我這身打扮的異性。所以,你不覺得自己應該是在這時候是做出一些特別的表示嗎?」

因此,塞利是決定她是要更進一步的向他進行施壓,給予他一次是該怎麼與「戀人」相處的學習機會——如此一來,亨利在將來是才不會是在他真正的「戀人」面前,是犯下相同的過錯。

「我、我……是知道錯了,塞利。但妳是也要再給我一點時間,妳這樣我是怎麼會一下子就能想到。」

只不過……當亨利是用側眼看到穿著晚禮服的塞利是正一步一步朝向自己這邊走過來的畫面時,他是就感到相當緊張的叫住了她。

因為亨利是非常害怕,塞利是再更加靠近自己的話……他的精神和理智或許是都會覺醒自己做為男性的本性,讓她是注意到自己真正的心意和心思。

「西裝是選得不錯呢,能夠看得出來這間西裝是有襯托出你那是有經過鍛鍊的身型的同時,是又能透過它的修飾,給予你一種不同以往的格調。」

「這……是還好吧,畢竟像西裝這種東西,其實是換誰來穿的話是都看起來都差不多的感覺。」

嘴上說是這麼說的亨利,可他實際上還是因為能夠受到塞利的讚許,是覺得欣喜的露出喜悅的笑容。

「很好,是抓到你了——這樣一來,你是就只能正眼的看著我了。」

但就是在亨利的精神露出空隙的這一瞬間,塞利便是抓準時機的來到他的面前,是雙手抓住他的腦袋的將它是移向自己這邊。

「近、近……妳這樣是太近了啦,塞利。妳是這麼靠近我的話,我是就算想要看清楚妳的全貌,是也沒有辦法辦到。」

「別囉嗦了,亨利,你如果是不再認真一點的話,我是還會更加的貼近你喔~~~~」

塞利的話是剛說完沒有多久,她便是刻意出力的將亨利的腦袋是更進一步的拉向她的這邊,然後是又將它移回到之前的位置。

「——█%#!?塞利,妳是自重一點,妳應該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妳是不該……」

「嗯、咳……兩位客人,是請注意一下你們二位的行為,我這裡可不是讓妳們調情的場所。如果妳們是有需要的話,我是可以幫二位介紹適合妳們的飯店。」

被塞利這麼一鬧,感覺自己是快要堅持不下去的亨利——他是立即的抓住塞利壓著自己腦袋的雙手。

等到他是擺脫受到她控制的情況後,亨利是又接著起身且忘我的向著塞利的方向踏出一步。

也就是他的這一步,是讓從方才就在旁邊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的服飾店老闆,是忍不住的對他們發出警告。

因為這位老闆是覺得再放任他們兩個這麼下去,是搞不好一個天雷勾動地火的就碰撞出了什麼劇烈的火花也說不定?

話說從頭——塞利和亨利他們現在所待的店面,就是經過那位與他們交談的車站高階主管介紹的一間地點隱密且據說平常是只有會接待上流層級的家庭,以及偶爾會的貴族的高檔服飾店。

而在塞利她們是到這之前,對方是也早就幫他們打理好一切,讓經營這間高檔服飾店的老闆,是難得打破慣例的接受她們做為自己的客人。

不過,現在看來——這間高檔服飾店的老闆,他是相當後悔自己當時是如此輕率的答應了對方。

「還有,這位先生,就正如小姐說的那樣——你剛剛的表現是不盡理想,做為陪伴在她身邊的對象,這樣可是有待加強。」

「對不起,我以後是會努力的。」

「另外,這位小姐,請問妳是覺得妳現在穿著那件晚禮服是有什麼不合適或是要修改的地方嗎?」

「麻煩是請你再等一下,是可以嗎?老闆。畢竟亨利他是還沒有真正的說「可以」,那我是怎麼能就這麼隨便的選定自己的晚禮服。」

「……這位先生,你是都有聽到了吧。你的伴侶,可是正在等著你的答覆。」

「啊、對了,謝謝你了,老闆。我想亨利他的這身西裝和飾品等等的搭配,應該都是你幫他挑選的吧……謝謝你,是幫我把他這不曾露出的一面是展現到我的面前。」

「不會,滿足客人的需求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更不用說,是能聽到小姐妳這麼說,是讓我感覺與有榮焉。」

(……唉~~~果然我這人是怎樣就都還是配不上塞利。。)

看著老闆和塞利是在不知不覺間建立起了良好的互動,亨利是漸漸的能夠感受到,自己是無論在外表方面做出包裝,他是都無法做到像塞利的那種程度,成為所謂的「上流階級」的一份子……

「亨利~~~亨利,你是還好吧?該不會……是我把你給逼得太緊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是不該這麼對你的。」

「不是……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塞利。都是因為我是不知道自己是該怎麼說才能讓妳感到滿意?不過,妳是要相信我,這身晚禮服是真的與妳十分的相櫬,我是發自內心的這麼認為——」

「還算處於及格範圍內的感想,妳說是吧,小姐……」

「嗯,啊……是啊,你說的是沒有錯呢,老闆。」

剛剛貌似是受到亨利這一番真情流露的發言所感動的塞利,她是在停頓了一會的時間後,是才接著對老闆的話做出回應。

「……老闆,這件晚禮服我是就要了。」

「好的,那請問妳是還有別的需求的嗎?小姐。」

「我想那就請老闆你是將腰部的部分調得稍微緊一點。然後上半身的部分,則是要鬆開一點。」

「嗯,麻煩小姐妳是先站在那邊不要動,我是來量一下妳的身型,再看看是該怎麼符合妳的要求進行更改。」

說完話是就拿出測量身型用的捲尺的老闆,他立即著手的對著塞利所提出的身體部位展開測量。

「話說回來,那先生你的西裝是也有什麼需要調整或要修改的地方嗎?」

「我想應該是沒有這種方面的需求,你是就只管幫塞利弄好她的晚禮服是就可以了,老闆。」

「對了,如果兩位是還沒有預定或是安排好今晚要居住的飯店的話,要不要是讓我來幫你們介紹一下?」

「這個嘛……塞利,妳是覺得怎麼樣?」

有點擔心現在是還對身為「客戶」他們感到親切的老闆,是會在他們踏出店裡大門後是就將他們的資訊轉賣出來——亨利是表現有些小心的徵求著塞利的意見。

「可以啊,既然老闆是願意幫忙,我們是就接受人家的好意是就可以了。」

但不知為何的,塞利她此刻的反應是並沒有像平常那樣來的謹慎和冷靜,她是相當輕易的就對老闆的提議表示認同。

「那……是就只好麻煩你了,老闆。真的是不好意思,是連這種事情是都要讓你幫忙。」

「哈哈哈,年輕人,你說得這是什麼話?反正,既然你們是踏進了我的店裡,就是我的客人了。那麼,為你們提供滿意的服務,也是理所當然的嘛!」

「是、謝謝你,老闆。」

「再說好了,這個國家最近是也剛好進入「霧季」……換作平常的時候,我大概是就不會這麼做了。但如果是現在這種季節的話,我想不是做為本地人的你們,應該是會不太方便的在外活動。所以我是剛好能幫你們這個忙的話,是稍後的向兩位提供一些平常所沒有的服務、是也不會怎樣。」

「說起來,老闆,不知道是可以向你打聽一件事嗎?」

然後,正當亨利是感到慚愧自己之前對於老闆所抱持的懷疑態度和想法時——這時是站著一動也不動的接受老闆的測量的塞利,她是突然的開了口。

「怎麼了,小姐,難道妳是想到了什麼事情是剛剛忘了說嗎?」

「不是的,老闆。我只是想問一下,你是知道任何有關於歐特.萊格威爾姆的傳聞嗎?」

「——!?小姐,妳知道妳這樣說話是萬一被這個國家的執法人員聽到的話,他們是可以將這做為藉口的將帶妳回去接受調查的嗎?」

「這種事情……我當然是也知道的,老闆。畢竟,我和我的家人從前也是住在這個國家。只是、後來是因為家裡出現變故,是就全家都搬到國外去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我總覺得小姐妳是不太一樣,原來妳從前是也住在這裡啊。」

「嗯,順帶一提,歐特.萊格威爾姆是我不曾見過的外祖父,最近要繼承他地位的菲力格.萊格威爾姆,則應該算是我的表兄弟的樣子?」

「塞利——」

沒有料到塞利竟是會在這個時候和這個場合對一位高檔服裝店的老闆表明自己那僅有少數人才會知道的身份。

亨利是被塞利的這個意料之外的舉動,搞得他是都差點想要對老闆動手,好將他的嘴巴是給封住。

「……看來,妳的身份和來歷都很不是一般的樣子啊,小姐。也難怪,妳是會被介紹到我這裡了。」

被老闆這麼說道的塞利,她是僅僅以一個靜謐的微笑做出回應。

「……不過,小姐,很不湊巧的是,我能告訴妳的事情是也不多,妳是確定即使這樣是也要聽我說嗎?」

「嗯,因為我相信老闆你所說的話,我認為你應該是不會像那些高高在上的權貴們,是說出有違內心的話語。」

「哈哈哈,真是不錯,小姐,妳將來若是有幸能再來這個國家的話,等到那個時候妳是想再來光顧我這裡是也可以,我到時是會再為妳送上我的服務。」

「謝謝,這是個聽起來相當不錯的提議。」

「但是,說真的,有關於不久前才離世的歐特.萊格威爾姆大人,我們這些一般人對他的認識是也不是很多。我就大概只是聽說過,他這人是還算不錯,對於他的領土內的平民和部下是都賞罰分明,不會因為階級和身份的關係而偏袒任何一方……」

「是嘛,聽起來是個「好人」呢。」

「應該算是吧。至少就我們這些平民所知道的訊息來看——」

「嗯,謝謝你是願意告訴我這些事情,老闆。」

「……小姐,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跟妳說這些話。但我希望妳這次回到這個國家的目的,不是為了私人的目的和恩怨而來。」

「呵,老闆,我也是在今天才知道自己是有這個外祖父的,你是知道嗎……而且,更不用說,我也是在今天才獲得我那位「表兄弟」的邀請,是受邀參加他明日的即位儀式。」

你是在聽了這些以後,是還會覺得我是會有什麼不好的企圖和盤算嗎——塞利是在對著老闆說完這些話以後,她便是走回到之前的試衣間,是準備將晚禮服換下來的讓老闆是能幫她進行修改和調整。

「……這位先生,抱歉,剛剛是我失態了。」

「不,其實我是也差不多的,老闆。我們也是在今天剛到這個國家後沒有多久,是就被車站的站務人員帶到接待室的告知這個訊息後,是就又接著來到你的店裡,是來為明天的儀式做準備。」

「先生,我在這裡是以「年長者」的身份稍微給你個意見好了——假如你是真心的喜歡著這位小姐,我認為你是就應該要無時無刻的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是不要讓她走出你的視線之外。」

「我是會的,老闆,謝謝你所提供的意見。」

從老闆那邊是接到良心的建議的亨利,他是很快的就照著對方的意見去做,是一面注視著塞利剛剛走進去的那間試衣間,一面思考著自己是又還有什麼能夠為她做的?

亨利此時的舉動和心情,是就彷彿真的將自己代入的成為塞利的「伴侶」——他的心意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有的是真實和愛意。

而當塞利他們是訂好明晚要出席的晚禮服和西裝後,他們是就在經過高檔服裝店老闆的介紹下,是來到這附近一待據說是在各方面都是數一數二的高級飯店。

然後,也不知道該說是由於塞利她們今天是經歷了不少的事情和接受到許多意外的新資訊的原故的關係。

塞利是在跟亨利入住到同一個雙人房後沒有多久,她是一下子的就躺平在這個房間內、唯一僅有的雙人床上面。

亨利起初是還想要說些什麼,可他是看著塞利陷入睡意中的臉龐,他是也就沒有開口的只是在附近隨便找了個沙發椅,便是也跟她一樣的讓湧現出來的睡意,是帶領著他的身體進入休息。


反正——明晚才是「正戲」的開始。


在那之前他們應該是都還能像現在這樣的不用太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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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從昨晚睡著以後是都相當好眠的睡到自然醒來的亨利和塞利。

他們起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潔和洗浴身體,在消除昨日累積下來的疲憊和污垢之餘,是也能順便幫助他們自己喚醒、仍是有些矇矓的意識。

然後,等到塞利她們倆個是都梳洗結束以後,她們是就一起享用飯店提供的精美早餐,並且是趁著用餐的這點時間,是來討論一下他們今早的旅遊,又或著該說是事前的探路和情報收集。

縱使塞利和亨利她們昨天雖是遭遇了那樣的突發事件,使得她們之後的行程和安排是都跟原來的打算有所偏差和出入。

可她們是始終都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只不過,由於事前沒有料到的「霧季」的出現,以及對於「真我教」是在這個國家的分佈情形和發展情況等等之類的情報,塞利她們是都事前沒有辦法進行調查。

因此,她們是除了假借旅遊的名義來在萊爾夫的街道和地區進行實地的探查和收集情報之外,是恐怕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

至於,有關於即位儀式的相關事宜和安排,塞利她們是幾乎什麼都不用做,就會由菲力格.萊格威爾姆特別派來的人員是幫他們打點和準備一切。

塞利她們唯一可說是要自己親手完成的事情,是也只有挑選完今晚的晚禮服和服裝。

沒錯,這件事的準備,塞利和亨利他們是也都在昨晚就弄好了。

所以基本上,塞利和亨利是在跟對方談好的下午一點是到來以前,早晨的時間和活動是就全部任由他們自己分配。

況且,負責與她們聯絡並幫她們經手這一切的專門人員,她是也覺得這樣是個不錯的安排……只要塞利她們是能在預定好的時間出現在指定的地點,她是就不會對他們的安排是有所意見或是介入之類的動作。

「那……今天要行走的路線,是就先暫時的這麼定下了喔,亨利。」

塞利在跟亨利經過一番討論過後,她們是共同定下了今天大致要行走和搜尋的路線與範圍。

「……塞利,妳的「家」是離飯店有多遠的距離?」

待會是等到她們將剩下的那一點早餐是吃完,她們是就要照著這個規劃好的路線開始實地探訪。

而就在這個時候,亨利是不知該說有感而發的,又是忽然怎麼的向塞利提出了一個與她相關的問題。

「一萬六千四百五十七公里左右吧。」

「這……是有這麼遠嗎?萊爾夫的國土面積是竟然有如此廣闊,那這麼看起來,我們這次旅行的目的恐怕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實現。」

「你……這是在裝傻?還是真的是就這麼傻啊,傻瓜。我剛剛說的那個距離,當然說來是騙你的。」

「是嘛,那是就太好了,我剛剛聽到妳這麼說,是還真的有點感到擔心,我們是要怎麼樣才能對萊爾夫全國的土地是都進行過一番的搜查……」

「……抱歉,我剛剛說騙你的,是只有在說我的「家」與飯店的距離的這個部分。而這個國家的總面積,是少說也有五萬平方公里左右。」

想不到亨利是在得知自己受騙的事實後,卻是沒有對著自己的這種行為做出任何不滿的表示——塞利是不禁對於這樣的他是抱有歉意。

塞利是就在歉意的驅使下,是向他解釋了其中的誤會,也讓他知道自己之前的擔憂,也不能完全的說是多餘的想法。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妳是不打算回去看一下嗎?」

「這件事若是真的要做的話,是也不用這麼著急。反正,我們這次也只是一次事前的調查行動,我們將來是還有不少的時間和機會。」

「不過這樣一來,當我們兩個是下次再來造訪這個國家的時候,恐怕是就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了吧。」

亨利是會有這種想法,就是因為他是想到下一次的話,應該就是總部會啟動正式的搜查行動。

等到那個時候——

「呵,傻瓜,你是現在想得這麼多做什麼?你不要忘了,我們現在可是私自的展開調查的行動。所以你與其是想到那邊去,是還不如將注意力著重於眼前和事後是該怎麼隱瞞這件事才對!」

但亨利的擔心在塞利的眼裡看來,是就沒有像他認為的那麼緊要。

因為她們在像亨利所説的那樣之前,她們是也要有辦法還能保有自己身為警務人員的身份和工作。

他們若是失去了那些,亨利的擔憂是壓根就不會成真。

「這事是真要說的話……那不就都是塞利妳一手造成的嗎?」

「那我當時找你的時候,你是也可以不用跟著我來啊!你說,對吧!?」

「……妳應該是知道,我是不會這麼做的才對,塞利。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其實是不太想聽到妳是這麼的說話。」

「對不起……剛剛都是我說錯話了,我是一不小心的說過了頭。」

可是,塞利後來是也有察覺到,自己的話是有那裡不妥當的地方。

「總之,我們是不要在這裡是繼續為這種事浪費寶貴的時間了。你如果是還想要繼續就這個話題聊下去的話,我們是也可以邊走邊聊的不用一定要停留在原地。」

「不,是我不該在這種時候是胡思亂想的想得太多。」

「那……你是要跟我一起走嗎?還是說,你是要待在飯店的房間,是等著我回來?」

「……唉~~~像妳這麼說的話,我能做的選擇不是說到底,就還是只有一種可選嘛。」

面對看似有兩種選擇,但實際上是只有一條道路可走的情況,亨利是不免感到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隨後,亨利就還是跟他們出發前是做出相同的選擇,是跟塞利一起展開實地的探訪。

並在那之後,亨利是覺得自己度過了他人生首此以來,是最為快樂和滿足的時光。

因為不論目的或理由為何,亨利對於自己是能跟塞利一起走在街上且時不時的為了掩人耳目,是在與他們擦身而過的路人面前做出情侶般的互動等等。

這些行為,毫無疑問的是都讓亨利的身心是獲得巨大的滿足。

亨利是在這麼做的過程中,是也不自覺的沉醉於其中——甚至於到了後來,亨利是就連他們的未來和人生是都有了清楚的想像。

「今天,是看來就只能到這裡了。」

等到了是快要接近中午的時段,塞利和亨利她們是也如願的完成早上所規劃的路線和範圍的搜索。

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獲的塞利他們,是用輕便的食物代替午餐解決以後。

塞利她們是就先到昨天的那家高檔服裝店收取今晚要穿的晚禮服和西裝,再接著是回到入住的飯店,是為了要出席今晚的儀式開始準備。

接著。時間是來到約定的時間——

負責接送塞利他們的人員,是準時的將加長型禮車開到他們所在飯店的正門口。

然而,雖說亨利和塞利她們是都算很早的出發了——而且,做為即位儀式的會場的王宮與飯店之間的車程也大概只需要一個小時而已。

但就正因為菲力格.萊格威爾姆的即位,是在王宮內由國王,萊因牡特.恩.基里斯特,二十七世親自為他進行加冕。

這也就使得,今晚會出席和參加的人員就全都是這個國家的貴族和上流階級的一份子……而他們的到場和出現,勢必會讓王宮的警備和審核是比平常來得更為嚴厲和謹慎,讓人員的進場是要花費長時間來進行。

就好比現在,等到終於是輪到塞利她們接受王宮警備的審核時——下午原本還高高掛在天上的豔陽,是都已經被一輪下弦月給替換。

「終於……是到了啊。我今天是才總算知道,原來這世上是竟還有比乘坐長途巴士來得更為難受的體驗。」

「好了啦,亨利。而且,你後來之所以會覺得難受……還不是因為你貪圖車上的高價酒,是將幾乎能看到的種類是都開來品嘗。」

「這……也是不能怪我吧,塞利。因為我是真的沒有想到,我們是會需要在外面等上這麼長的時間是才能進來王宮裡面。所以……嗚。」

「抱歉,請問一下,洗手間是在那裡?我的伴侶他似乎因為長時間坐車又暈車的關係,現在是好像身體有些不適的樣子。」

然後,塞利她們明明是才好不容易的從長時間的車輛隊伍中獲得解放,迎接著他們的卻不是是見到什麼王宮內繁華、奢靡的畫面和景象,而是亨利他的自食惡果。

也正因為這樣,塞利是唯有試著詢問站在王宮四周的衛兵,想知道那裡是有適合她們來安置和處置亨利的地點。

「……小姐,請問妳是今晚要參加儀式的客人嗎?如果「是」的話,是可以先請妳出示妳的邀請函嗎?」

但誰知道,這些衛兵雖是有見到一旁蹲在地上且表現不適的亨利……可他們第一時間所關心的並不是亨利的狀況,則是要確認塞利她做為受邀者的身份。

「這個……你們是可不可以先等一下再問這些。你們是沒有看到我的伴侶現在是都什麼模樣了嗎?而且,我就只是要你們是告訴我洗手間在那裡,我是會自己帶他到那裡的進行處置,是又沒有說要麻煩你們……」

「這可不行的,小姐。妳如果是不能證明自己和妳的伴侶的身份,我們是絕對不會讓你們兩位踏足王宮內半步。」

「那……你們是等我一下。」

眼看著這些固執的衛兵是怎樣都不能答應自己的要求,塞利是只好趕緊要從隨身攜帶的手提皮包裡尋找他們兩個的邀請函。

「塞#?%……」

只可惜,在塞利是找到以前……亨利是就先撐不下去的吐了滿地。

『衛兵1267回報,在停車場附近是有客人似乎因為暈車又飲酒過度的關係引起不適。然後男性賓客現在是已經出現嘔吐的反應,是還請清潔人員和醫護人員到場處理。』

『……這是那裡來的客人啊?怎麼今晚的「正戲」是還沒有開始,是就先忍不住的將自己是搞成這樣。』

『暫時是還不清楚是誰的客人或是那裡來的訪客。目前我是正準備與對方的女性賓客進行確認身份,是等我確認完身份後是會再向總部匯報。但在這之前,是還請先按照我的申請,派出清潔人員和醫護人員。』

『好吧,待會清潔人員和醫護人員是就會到你那邊處理善後了。另外,如果男性賓客的身體還是會感到不適,請到時要協助醫護人員將對方送到安全的地點休養。』

『嗯,我明白了。』

於是——王宮的衛兵是在見到亨利是吐了一地的這副模樣後,他是也才及時的聯絡王宮的警備室,是讓那邊派人過來處理和排除狀況。

「你……這下是總算滿意了吧。」

「不好意思,小姐。我其實也不是很想見到這種狀況的發生,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妳是沒有在第一時間內按照要求的表明自己身為來賓的身份……如果妳是有照我的話去做,那我認為或許現在情況是就會不一樣了。」

「……喏,這是我們的邀請函。」

此時的塞利雖是對於這名衛兵之前不知變通的態度和做法是感到有些不滿,但既然塞利她們是都已經出現在這裡了,是也不好不去遵守這個王宮的規定和一切。

何況……亨利他會變得如此狼狽,他自己是也要付起大部分的責任,是還真的不好去怪誰。

「謝謝,嗯,確認完畢——原來這位小姐和妳的伴侶,都是今晚的主角,菲力格.萊格威爾姆的客人,剛才是有怠慢的地方,還請你們見諒。」

「……那、你們的醫護人員是什麼時候會到?我看我的男伴是還有些不適的樣子。」

在塞利和亨利他們做為來賓的身份獲得確認後,衛兵對待他們的態度和反應是也比之前來得稍好一些。

而塞利她在見到對方的態度轉變,是也不想跟他們計較這些……畢竟亨利的情況似乎看起來是沒有獲得好轉,是讓人一眼就能看出的程度。

「請再稍等一下,醫護人員是很快的就會跟清潔人員一起過來了。」

「亨利……你是還可以嗎?」

不過,由於王宮這邊的醫護人員是還沒有這麼快過來——塞利是就只能先走到一旁關心臉色和表情是都看來仍是不適的亨利。

「笨蛋,你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副模樣,是要我待會是該怎麼辦啊?!」

「抱、嗚……」

想要跟塞利致歉的亨利,他是剛開口就立即感受到想要嘔吐的衝動是湧了上來。

「好了,你是就不必勉強了。反正今晚的經驗就當作一次教訓吧,你以後是就記得不要再這麼做了,知道嗎?」

「——」

隨著亨利感覺不適的程度惡化,他是已經到達就連輕微的身體晃動動作是都會加劇不適的感受。

到了最後,亨利是就只能用簡單的手勢來表示自己的感受和想法。

接著,亨利是接受了隨後趕到的醫護人員的檢查。

而醫護人員為他檢查後得出的診斷結果,是認為亨利的情況是不算樂觀,恐怕接下來他是必須都待在王宮內的醫護室休息。

「——!」

亨利是在聽到醫護人員這麼說的當下,他是還一度想故作堅強的想向醫護人員展示,讓他們是更改這個判斷。

但亨利的逞強是並沒有如願的實現他的目的,反而是讓他的身體是感覺更加難受的再次作嘔。

「先生,我知道你應該是不怎麼放心讓自己的伴侶是獨自一人的出席今天的儀式和宴會。可是,我是也必須告訴你是再這麼逞強的話……我只怕你最後不但是會讓自己在眾人面前丟臉,而且是也可能會因為多次吐出的嘔吐物是傷到你的喉嚨,讓你的食道和喉嚨是都受到損傷。」

「亨利,是可以了,你是就不用再勉強自己了。畢竟我從前是也有過不少類似的經驗,你是可以不用擔心我一個人是會怎樣?你是就乖乖的待在醫護室是等著我去接你。」


——請小心——


感覺自己是恐怕真會撐不下去的亨利,他是在聽了塞利的話後,便是用手指在她的手掌上心寫上了這幾個字。

「呵,我是會注意的。順便我是告訴你一件好事,如果你是乖乖的待在醫護室等我的話,我事後是會給你一些特別的獎勵。你是聽懂了嘛!」

「——」

這時無法說話的亨利,他是就只能用眼神和表情來展示自己現在的心情。

「好,那我們現在是就來將這位先生運送到醫護室。」

在旁邊全程看著這一幕的醫護人員們,是在確認亨利的情緒是逐漸平緩後,是就趁著這個機會將他搬運到了醫護室休養。

「小姐,妳……確定是真的要一個人進去嗎?」

「嗯,我想衛兵先生你是應該也有看到了才對….雖然情況是不幸的變成這樣,但我既是受到邀請的一方,我想我再怎麼說是也該進場的見證一下邀請我的人的面容並當面的向他表達謝意,這才算是符合禮儀且是有禮貌的行為。」

「這……好吧,那我是也只能在這邊祝福小姐妳,是能有個「愉快的一天」。」

明白這位衛兵是話中有話的塞利,她是在面帶微笑的對他抱以謝意,是就在對方的引導下,是來到王宮的正門進入整個儀式和宴會所舉辦的場地。

然後,等到塞利是正式進入會場後沒有多久——她是忽然的感受到這整個王宮內是都飄散著一種與外界不同的空氣。

這就好像是將貴族和平民的世界是區分開來並阻隔在兩者之間的一條無形的界線,能讓塞利是覺得自己與在這個會場見到的每一個人是都有某種無法相融的氛圍。

(或許……我剛剛其實應該是陪著亨利去醫護室的才對。)

塞利是獨自的在會場內走了一會並環顧四周後,她是漸漸的明白衛兵那別有所指的祝福的深意。

那名衛兵雖然是不敢將實話說出來,可他肯定是都一直有將這一切是看到眼裡的覺得難受。

沒錯,這座王宮確實是就像那些經常出現於童話書或故事裡的王宮那樣,是隨處都看似金碧輝煌的充滿著光芒和光彩。

可是,當你是能看穿在這華麗的外表下所隱藏的另一面後,是很快的就能發現到,這座做為整個國家象徵和王權的王宮,內部的空氣是不知道從多久以前是就沒有換過一樣……

裡面的空氣是完成沉澱下來的一動也不動,就如同這裡面時間是停滯下來的不再前進——而那些會喜歡這裡和待在這裡的人,他們的時間和心態肯定是都像這座王宮相同,是都不再將目光轉向未來的站在原地。

(不行了,我看我還是早點見到那個未來的「伯爵」大人並向他了表一下謝意後,是就趕緊去找到亨利的待在旁邊陪著他,是直到這邊的鬧劇結束為止……)

越是在這裡面待的時間越長,塞利是就越能感受到這些存在於王宮內的陳舊且沉澱的空氣帶給她的影響。

儘管塞利是已很極力的克制自己在這方面的感覺,但她是越是勉強自己,她是就越加覺得這裡不是適合她該待的地方。

「抱歉……我想請問、」

「妳是誰啊?這位小姐,我怎麼好像是在這之前是都不曾見過妳的樣子。」

「麻煩妳小姐,是可以請妳不要打擾到我們嗎?妳如果是有事想找人幫忙的話,是可以找那些衛兵他們,他們應該是會幫妳的。」

然而,由於塞利在這之前是都沒有見過菲力格.萊格威爾姆這位表親的原故,使得她是就算想盡早的找到對方,她是也苦於不知道對方樣貌的無法下手。

並且,就算塞利是想向周遭的人尋求他們的協助——可這些貴族和生活在上流階級的人們,他們平時是都有在接觸和交流,以至於塞利的身份是一下是就受到她們的懷疑和排斥,是沒有半個人願意聽她講完整個句子,是就將她阻擋在外。

塞利是在試了幾次都得到這種類似的結果後,她是也覺得自己大概是只能聽從那些貴族的建議,是尋求那些衛兵的協助。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陣優美的旋律是從王宮樂團的手裡緩慢的演奏出來。

隨著這個聲音的出現,做為宴會的場地的大廳,是中間的空間被清空出來的化為供人們跳舞的場地。

只見,一對又一對的伴侶和戀人或夫妻,他們是都攜手走向舞池的翩翩起舞。

但也因為周邊的所有人是都成雙成對的進入到舞池裡面展現自己的舞技,又或者只是在舞池外圍欣賞這一幕。

因此,是只有一個人的塞利——她的存在,是就格外的顯眼和突出。

「小姐,請問妳是一個人嗎?還是說,妳的伴侶,現在是站在那裡的正注視著這邊……」

「……不是,我的伴侶是有跟著我一起進來。」

「喔~~~是嘛,那他人是在哪?不知道妳是可以請妳指出來的讓我是跟他認識一下嗎……」

然後,似乎是有幾個結伴同行的男性貴族,他們是在見到塞利是落單的只有一個人,是就忍不住的過來進行搭訕。

此外,他們似乎是也早就看穿塞利方才的說詞只是一個謊言。

所以當塞利是謊稱自己是跟著伴侶進來時,他們之中就有幾個人是忍不住的、是讓笑意淺淺的表現在他們的嘴邊。

「是可以請你們不要再來糾纏我了嗎?你們知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可是與你們的身份不相符的表現嘛!?」

「呵,看吧,我就說吧,這肯定是從外面來的女人。要不然,她是怎麼會敢對我們說出這種話!」

「哈哈哈,是啊,你說得沒錯。」

「這樣不是也剛好,是就讓我們是來好好的教她一下,這個國家該有的「禮儀」,是該怎麼進行的吧!」

發覺這些人是在察覺自己身邊是沒有伴侶,就越來越為得寸進尺的不但是想妄圖輕薄自己,甚至是連略帶輕視女性的話是都敢講出來。

眼看著自己恐怕是無法順利的擺脫他們,塞利是決定自己等會是跟他們走到一個適當的地點後,她是再來親手的解決他們。

「抱歉。是請問你們幾位是找我的「客人」有什麼事嗎?」

只不過,就在塞利是還沒能來得及動手、是就只是剛做好準備之際——某個男人的身影,是慢步的走到了她的身後。

「啊……原來這位是萊格威爾姆大人的客人,剛剛是我們的不對,我們不知道……喂,走吧。」

而當那些剛剛是還趾高氣揚的男子們,是清楚看見站在塞利身後的男子的樣貌後,他們的氣焰和表情是都出現了變化。

「是請各位等一下,我剛剛好像是聽到你們幾位是對我的客人說出一些不怎麼禮貌的發言……再說,我想你們應該是也清楚,就算是身處這個國家,只要被人發現和舉報有誰是做出歧視性別的發言,你們是也無法逃過該有的罪責——」

「對、對不起……剛剛都是我們的不對,我們今天是都一不小心的喝得有點多了。所以我們是才會一時興起的說出這些話來,是還請您……」

「不對吧,各位,你們是看著我說這些是做什麼?你們難道剛剛的發言是針對我說的嗎?!」

「啊、不不不不……小姐,對不起,是我們錯了,請妳是原諒我們一時疏失造成的這些誤會。」

塞利此時看著這些剛剛是還在自己面前囂張,但現在是卻低下頭的向著自己賠罪的那幾個男性貴族。

她是只看了他們一眼後,是就向站在自己身後的菲力格.萊格威爾姆做了個眼神的交換。

「好了,你們是可以走了。記住啊,你們是下一次是再有相同的行為給我看到,等到那時……事情是就不會這麼容易解決。」

「是是是,走啦,我們快走。」

在確認菲力格.萊格威爾姆是願意放過他們一馬的當下,這幾個身份是遠不如這位未來的「伯爵」的男性貴族,是趕緊的從他和塞利的眼前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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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幾位貴族是從她們面前落荒而逃的身影,塞利和菲力格.萊格威爾姆是相互望了彼此一眼後,是就接著當著對方的面前露出不失禮貌的微笑。

「呵,剛才真是多謝你了,菲力格.萊格威爾姆大人。」

「沒關係的,妳是不用這麼稱呼是也沒有問題……而且,如果可以的話,是請妳稱呼我為「菲力格」是就可以。」


因為——我是不怎麼喜歡「萊格威爾姆」這個名字!


對著塞利是偷偷的坦白這一點的菲力格,他掛在嘴邊的笑容雖是在這時沒有消失,但能讓人是隱約的感覺到他的笑意裡是帶有著一絲的哀愁。

不過,對於菲力格的這句話——塞利是很難他是一開口就這麼的直接答應。

畢竟塞利是就算認為菲力格的話是所言不虛,可就他們兩個如今的立場和身份而言,她恐怕是只要剛喊出「菲力格」這三個字,是就會被身旁不知情或是有心人士以對「貴族不敬」的名義進行舉報……

塞利就是會擔心發生這種事,她是才會遲遲的不敢點頭說好。

「……抱歉,看起來我是讓妳感到為難了。」

菲力格則是在從她的反應和談吐中注意到這點後,他便是隨即改口的收回這個要求。

「不,事情並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樣。只是……我想你應該是也明白的……對不起。」

知道自己現在是說得再多,也只會讓菲力格覺得自己是在「找藉口」的不能改變這個結果。

塞利最後是只能感到愧疚的向他道歉。

「嗯,我明白,妳是也不用再說了,就當我剛剛是沒有提過這件事。」

「……真的是非常抱歉,這都是我的問題,是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要不然……我是不如這樣好了。我待會是告訴妳為什麼我是不喜歡「萊格威爾姆」這個名字的理由,然後妳是必須答應我一件事,妳是覺得怎麼樣?」

「這……好吧。但前提必須是,是要我能辦到和必須經過我允許的事情。」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當塞利是聽到菲力格像是為了改善現在的氣氛所提出的這種要求時——她雖是沒有立即的一口答應,但也算是接受了他的提議。

「說起來,我是會不怎麼喜歡「萊格威爾姆」這個名字,其實都是因為這並不是我原本的名字,而是做為要繼承這個伯爵的身份而必須要有的「襲名」!」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難怪我之前是就在想,我明明聽說你和上一代的姓氏是不太一樣,但名字這個部分卻是不明所以的一模一樣。看來,這就是原因了。」

「是啊,這算是只屬於我們這個家族代代相傳的一種傳統或該說是儀式吧……畢竟我雖是因為「萊格威爾姆」的關係,是讓我能夠繼承「伯爵」的身份和一切,但做為代價——我是必須讓這個名字是一直陪著我、是到人生的盡頭為止。」

菲力格是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語氣是充滿著哀傷。

因為他雖是好像得到了看似光榮和高貴的貴族地位和身份,可他做為得到這一切的交換,便是拋棄和必須遺忘從前陪伴自己多年的名字。

甚至他是從今天開始,「萊格威爾姆」這個名字會像個烙印一般的印記在他和他之後的任一個繼承人的身上,讓他們是想忘也忘不了……

「話說回來……難道歐特.萊格威爾姆「前」伯爵在這世上,是就沒有其他可以繼承他的地位的親人了嗎?」

「這當然是有的啊。不過,我聽說剩餘擁有這個資格的人,是除了妳和妳的哥哥和姐姐以外,其他人是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抱歉,我……是不知道事情會這樣。我……」

當這個真相是從菲力格的嘴裡說出的剎那,塞利她這下子是才總算明白,為何昨日接見她們和告知她們一切的官員,他的神色和臉色是都會看起來如此的不自然和焦慮的真正理由。

「沒事的,塞利——我想我是這麼稱呼妳應該是可以吧?」

「嗯。」

「其實……妳是也不用感到愧疚和這麼在意。因為我也不是真的這麼討厭這個名字,我只是——」

話說到一半是就停在這裡的菲力格,他是好像在思索著自己接下來是該怎麼解釋才能在既不會傷到塞利的情況下,是又能完善的解釋自己的心情和想法。

「嗯,我想……我應該是還不怎麼習慣這個新的名字,並且是還對從前的名字有所留戀。」

緊接著,菲力格是在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和思緒後,他是才總算能對著塞利是親口的說出這些話,承認了自己在這之前是在逃避的感受。

「你……希望我是能為你做些什麼嗎?」

「嗯,這就是我想拜託妳做的事情。不知道,我是否能有這個榮幸能邀請妳是與我共舞一曲呢?宛如鮮紅的玫瑰般美豔綻放的小姐。」

「……怎麼感覺我碰到的男性都是一個模樣,是都不知道怎麼更好的形容和讚美女性的樣子。」

塞利雖是在這之前是就大概猜到,菲力格想要拜託自己的事情,就是與他共舞一首。

不過,她是實在沒有料到,菲力格邀請自己的方式竟是會讓人感覺這麼的差強人意……

「再說,美麗的玫瑰通常都是帶有刺的,你是知道這件事嗎?」

「這我當然是知道的。」

「你這樣子是實在不太行呢,看起來如果改天是有機會的話,我是要好好的教育一下你和亨利是該怎麼討好女性的歡心是才可以。」

「呵,這算是我們改天會再見面的約定嗎?」

「嗯。就是這麼回事……不過,是也要有「機會」的話——」

「那我是會期待我們「再會」的那一天到來,希望到時的我們是能在不受人打擾的情況下,是愉快的共同度過一天。」

「對了……我想請問一下,你知道我們這樣子算是「表兄妹」還是「表姐弟」的那一種關係嗎?」

「我們是「表兄妹」的關係才對。因為我是比妳早出生的七年左右——」

「——!?不會吧,你這樣是已經有三十五、三十六了?」

聽著菲力格是清楚的交待他們之間的親屬關係,著實是讓塞利知道後是感到大吃一驚。

因為塞利是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是有著與自己年齡相彷的外貌,甚至可以說是看似比自己還小個一、兩歲的男性,是居然比她所想得還要差了這麼多歲……

「你……這是認真的嗎?」

「嗯,是啊。只能說,我這個算是天生的——」

「人生……還真的是不公平呢。」

「哈——這也不是我能選擇的。對吧!」

對於塞利這是充滿著羨慕和妒嫉的感概——菲力格是也唯有兩手一攤的表示:他是也沒輒。

隨後,恰好塞利和菲力格的交談是剛結束沒有多久——樂隊的演奏是也剛好告一個段落的演出了最後一個音符。

也就是在這個瞬間,稍早之前是待在舞池內展現舞技的人們,他們是也趁著樂曲交替的空檔,看是要將退出舞池的讓給後面想要進來的人使用?又或者是,他們是要接著繼續的再來一曲。

「要一起來嗎?塞利。」

「……那接下來我是就要麻煩您了,菲力格伯爵大人。因為我可是許久沒有練習舞步,可能是要讓您來帶領我。」

「呵,這是有什麼問題。妳是就放心的將自己的身體交給我吧,沒事的,是就只有短短的幾分鐘而已。」

然後。塞利和菲力格他們倆人,是也趁著這個時候是一起攜手走進到舞池的中央,他們是站在那裡的等待著音樂的再次響起。

「~~~♪~~~♫~~~♭」

只是,當音樂是再次傳入到人們耳裡時,這次樂隊演奏的曲子是跟之前的華爾滋不同,是一首輕快又富有強烈律動感的歌曲。

塞利是聽著這首與她從前學過的舞曲有所不同的曲風,她是一時感到錯亂的是不知道自己是該怎麼起步。

「別擔心,妳是跟著我一起跳就對了。反正,大不了失敗的話,是就我們兩個一起承受大家的笑聲吧。」

不過,就在塞利是差點就這麼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要快要成為他人眼中的笑柄以前——

菲力格是適時的用力握住她的手,然後他是一面在她耳邊輕聲的說出這些話,一面是帶領著她踏出第一個舞步的步伐。

而塞利是在聽到菲力格這麼對自己說後,她是也很快的重新找回感覺,是開始試著追上並與他的步伐同調。

漸漸的,隨著音樂的進行——塞利和菲力格她們的表現,是就越加進入佳境的在人們眼前呈現出,一段帶有活力又熱力四射的雙人舞曲。

然而,就在他們兩人的感覺是越來越加的有默契和同調的時候——樂隊的演出,是又再次的到了一個段落。

「呼~~~貌似是給我們逃過一劫的不用怕被人給笑話了。」

「呵,是啊……方才,真的是謝謝你了。要不是有你帶領著我的話,我肯定是就不會有著這樣的表現。」

此時是都有著良好的感覺的塞利她們,是在相互慶幸他們是能共同的撐過這個樂曲的同時,是也不禁覺得是有些意猶未盡的還不想這麼快的離開舞池。

「我們是要不要……是再跳一會?」

「……可以啊。只是,我是希望待會的音樂是不會跟剛才的一樣。因為如果還是相似的曲調的話……我怕我這次是就真的會跟不上你的步伐了。」

「呵,怎麼會有這種事……妳剛剛不是都快要接近完美的追上我的步伐了,所以我相信我們這一次的表現一定是會比剛才來得更好。」

「希望事情是真能像你說的那樣、是就好了……」

有點害怕和擔心下一首樂曲該不會又是自己所不熟悉的風格的塞利,她是不經意的在心裡祈禱著:希望樂隊下一首演出的樂曲,就算不是她知道的那些,也要是她能夠覺得熟悉和共鳴的那一類。

幸運的是,塞利剛剛的祈求似乎是有被誰給聽到了一樣——樂隊接著演出的曲調是又再次重新回到跟一開始差不多的風格,是能讓人感覺相當的輕快。

並且,更為重要的是——這首樂曲的舞步是能大大的拉近兩位舞者間的距離,讓他們是近距離的感受到對方的所有一切。

因此,隨著音樂的重新響起,塞利和菲力格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是一下子就拉近到,在旁人看來是都快要貼在一起的程度。

「看來,妳所擔心的事情是沒有發生,塞利。」

「嗯,是啊,似乎我的祈禱是發揮了作用呢。」

另外,塞利她們兩個是似乎在享受著這首動人又緩慢的樂曲之餘,是也不忘借著音樂和舞步的動作掩護,是相互在對方耳邊講出旁人不會聽到的低語。

「妳……是相信有神靈的存在,是嗎?」

「不算是吧,因為我又不是教徒。我最多是就只能說,是對於這類的存在是抱著既不肯定也不否定的態度而已。」

「呵……這麼說的話,那我是就跟妳不一樣了。」

「喔~~~原來菲力格你,是一個虔誠的教徒啊。不過,嗯,也是呢,好像就我所知,在王國這邊大多數的居民在這方面的信仰是都還挺堅定的,就好像我的雙親他們也都是這樣……」

「妳是怎麼了嗎?怎麼妳的話是好像還沒有說完,是就突然沒了的感覺。」

「沒有啦,我只是突然想到……我的雙親是在全家離開王國以後,他們卻都還是堅定著從前的信仰,我是就……是就……」

話是說到一半就再也說不下去的塞利,她是突然的更加貼近菲力格的身體,用他身體的影子來掩蓋自己那是快要哭出來的面容和逐漸溼潤的眼眶。

「……不好意思,能讓我是暫時的保持這樣嗎?」

「嗯,可以啊。妳是想要借用多久是都可以,妳是不用放在心上。」

緊接著,塞利後來幾乎整首樂曲所剩下的時間,她是都和菲力格是保持著這副模樣,是一起的共譜出後續的舞步。

「抱歉,我剛剛是失態了。然後,假如可以的話,我是想親自到菲力格你的伴侶面前是親自向她解釋剛才的原委,避免她是會誤會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大約四、五分鐘過後、樂隊的音樂是又一次的安靜下來時,塞利便是趕在第一時間的拉開自己和菲力格的距離,免得周邊的觀眾和人群是會像她所說的,是產生過多的聯想和誤會。

「呵,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妳是就不用擔心了。因為我至今為止,可都是——未婚!我的身邊是並沒有像妳口中說的那種人。」

「——咦!為什麼……菲力格你明明從各方面來看條件是都相當不錯,是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你該不會……是刻意這麼說的在尋我開心吧。」

「呵,不是這樣的,我剛剛說的都是實話。我知道我雖然現在的身份是聽起來相當的與眾不同……但妳知道嗎?我在獲得繼承權以前,我的生活其實是也跟大多數的國民差不多。」

「是嘛……原來是這樣子啊。可是……這樣是也不能完全的解釋你為何是會沒有伴侶的理由。畢竟——就算是只從你的外在條件來看,你應該是依舊能夠吸引不少異性的目光。」

「謝謝妳的讚美,塞利。」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麼呢?菲力格。」

此時此刻的塞利,似乎是在之前與菲力格相處了一段時間,而且是還讓他難得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後,他們倆人之間的關係是就表現的是越來越為熟絡。

「這個嘛……我看我還是不要現在說好了,這個話題是就等到我們下次再見面時來講。」

「呵,那好吧,今天是就先放過你了。不過,我想我們下一次見面時,恐怕也不是能夠談論這種話題的時候。」

「喔。這就有趣了,妳是怎麼會知道未來會發生的事情,是能做出這種定論?」

「未來的事情,我當然是不可能會知道。但我是相信,等到我們下次再見面時,你身邊的位置肯定是會被一位女性佔有。然後,那時的我們一定是會不好在她的面前是談起這些了……」

「呵、哈哈哈哈哈……妳的這話還真的是十分有趣。聽到妳是這麼說,我是都覺得自己為什麼是不能在更早之前是就認識妳了,塞利。」

「感謝你的賞識,菲力格。我也是相當開心這次回到這裡,是能認識你這個人。」

「塞……」

菲力格這時望著眼前這個是充滿著各種對自己極具吸引力的女性,他是不禁的期盼自己與她在一起的時間不是只有今晚這麼一點時間,而是能讓這樣的時間是能不斷的延長下去。

「國王,萊因牡特.恩.基里斯特,二十七世——駕臨!」

只是,菲力格是剛想這麼開口以前——身為今天的這個即位儀式的最為關鍵的那個人兼整個宴會的主辦者,萊因牡特.恩.基里斯特,二十七世是就這麼剛好的選在這個時間點的,是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當國王是慢步的從王宮的大門走進會場裡面,今晚出席這場宴會的那些貴族和參與者,他們是都紛紛從方才還是被當作舞池的地方退至王宮的兩側,然後再幾乎同一時間低頭、跪膝的迎接「王」的到來。

萊因牡特.恩.基里斯特,二十七世是就在他的皇后和幾個孩子以及侍衛的陪同下,是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那個專屬於他的「王座」。

「諸位是已經可以起來了。」

接著,萊因牡特.恩.基里斯特,二十七世是剛坐下王座——他便是一個口令的是讓那些對於他表示臣服的臣民們,是都可以不用再跪膝的站起來。

「菲力格.萊格威爾姆你人現在是在那?做為今晚主角的你,可是不應該被我這個國王奪走所有的光彩,各位,你們說是吧!」

隨著萊因牡特.恩.基里斯特,二十七世是看似風趣的說出了這麼一段發言後,做為宴會場地的王宮是頓時充斥著人們歡樂的笑聲。

「……看來,是到我出場的時候了。真可惜,我原本是還想再多跟妳聊一些的……」

「是啊,只要再過一會的時間,你是就將會成為高貴又手握大權的伯爵大人。等到那時,你和我之間的身份是自然就無法再像現在這樣的相處和接觸了。」

「塞利……」

「好了,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是會感到緊張。可是,你看,國王他可是已經在找你了,你是必須得快點出去才行。」

再說了,你不是今晚的「主角」。菲力格.萊格威爾姆——覺得菲力格是因為緊張才不敢第一時間回應國王的呼喚的塞利,她是決定在這時是適當的在他的背後、是推他一把。

「……?」

然而,在塞利是將菲力格推出去的剎那……她是好像聽到他是試圖告訴自己什麼的樣子?

只可惜,菲力格說話的聲音是不但非常小聲,就連嘴型是都動作不大的讓人是幾乎看不出來他想表達的意思。

以至於,塞利只是以為他是在對自己有所埋怨,埋怨她為什麼是要將他推出去的這件事……

「你——就是即將為本王效力的伯爵,菲力格.萊格威爾姆,是嗎?」

「是的。我就是菲力格.萊格威爾姆。」

然後,也就是從這一刻起,事態的發展是突然朝向所有人是都意想不到的方向加速衝刺。

「那既然你是本王的臣子,菲力格.萊格威爾姆,你為什麼是見到本王卻又不向我行禮。難道……你不會真以為本王稱你為今晚的主角,你就以為自己是享有這樣的特權了嗎?」

因為恐怕任誰是都沒有想到,菲力格是在被塞利給推出來後,他是竟然敢站直身子的面對國王,而不是屈膝下跪的行禮。

「不,我當然是不敢這麼想的。我只是——想要這麼做罷了!」

更不用說,當萊因牡特.恩.基里斯特,二十七世是懷疑他這個舉動的用意時——菲力格他先是稱自己是沒有任何對王不敬的想法。

可下一秒,菲力格是忽然一個大動作的旋轉他的左手腕。

緊接著,當他是停止旋轉手腕的動作之後——無數是身穿黑色防彈背心和安全護盔的武裝士兵,是從王宮四面八方的角落和位置是充斥著整個會場。

「衛、衛兵……是有反叛者,快點,你們是快來保護國王和除掉這個叛……」

看著這些聽命於菲力格的武裝士兵,隨侍在國王身邊的侍從,是趕緊嘗試呼喚王宮內外的衛兵是趕來救援。

可是——這位侍從的話是還沒有說完,他的聲音是就被槍聲給打斷了。

「是嘛……這是你跟他一手策劃的嗎?三王子,萊因牡特.恩.基里基格。」

至於,開槍射殺這名侍從的,就是從自己的座位站了起來,然後是手裡拿著一把手槍的萊爾夫王國的第三王子。

這位身型看來是比一般人稍微瘦弱一些的男子,他舉起槍的模樣是都會讓人不免懷疑他這樣下去,他的臂力是真的能夠支撐手槍的重力嗎?

不過,做為策劃這次反叛行動的第三王子,萊因牡特.恩.基里基格,他似乎是也透過剛剛的舉動,是向那些懷疑他的人們是證明了自己。

「抱歉了,父王。誰讓我是知道了,您是不但沒有打算讓我成為你的王位正統繼承人,而且您是還打算在您退位以前,是將我放落到王國最為邊境的一帶,你的這些舉動……我當然是——」

「——閉嘴吧,垃圾,你是已經失去你的用處和價值,是時候可以退場了。」

然後,就正當所有人是都以為第三王子,萊因牡特.恩.基里基格就是這次行動的主要策劃者時。

又一次響起的槍聲,是打斷了正在向國王埋怨自己未來境遇的萊因牡特.恩.基里基格,讓他的聲音和氣息是都隨著他那想要「成為國王」的白日夢是一起消逝。

「菲力格.萊格威爾姆——你這是……」

「麻煩你是也給我閉上嘴巴,第一王子,不然我是也可以現在就送你是和你的弟弟相聚。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死後世界這個地方,但我是可以大方的幫你這個忙——」

看著上一秒是還在囂張的弟弟,是在自己面前被子彈貫穿身體後,是躺在地上掙扎沒有多久時間就失去了意識的離開這個世界。

做為第一王子的萊因牡特.恩.爾斯規是剛想質問殺害弟弟的兇手為何要這麼做的用意,是就被菲力格用轉而指向他的槍口勸退。

「——!?衛兵,救我,我是在這裡,你們是快點過來保護我們啊!」

但就在眾人是都認為希望渺茫的時候,王宮內外的衛兵是好像發現了這邊的動靜,他們的身影是映入在人們的視線內。

望著這些全副武裝的衛兵,許多貴族和上流階級的人們,甚至是就連方才不敢說話的第二王子,是都向著衛兵所在的方向發出求救的呼聲。

「先知大人,您交待我們的事情是都已經辦妥了。」

可當他們是見到這些衛兵是一點都沒有想要幫助他們的意思的站在菲力格的那邊時,眾人心中剛萌生的希望是變成了深深的絕望。

「菲力格……你、你這個混帳傢伙。原來、你就是真我教的「先知」,我……我剛剛到底是怎麼會笨到被你給騙了。」

另一方面,塞利是在聽到那個帶領衛兵進入王宮的隊長,是恭敬的對著菲力格道出「先知」這兩個字的剎那。

塞利在這時是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是早在踏入這個國家的瞬間,不,甚至是更早以前針對拜德里斯的真我教據點展開搜捕行動時……

自己的身影和行動,是都早就被菲力格掌握的一清二楚。

「閉嘴,妳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妳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能跟先知這麼說話,妳知不知道……」

對於自己竟是沒能察覺到這件事是感到十分悔恨的塞利,她是當即準備衝上前去的抓住菲力格,要他把所有的事情是都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

可塞利是才剛要採取行動,站在菲力格身邊的男子,是就在第一時間內將槍口對準了她。

「你才是該閉嘴吧,巴格。你忘了我在之前是怎麼跟你們說的嗎?今天出席的所有人是都必須要死,是就唯有兩個人例外。因為——他們可是我的「客人」,誰都不可以動他們,我難道是沒有這麼說過嘛!」

然後,正當塞利是以為自己會像第三王子一樣,是也要槍口下的亡魂時——菲力格是搶先一步的斥喝對方,讓男子是不可以對她下手。

「啊、不、這是……我……當然明白,只是……」

「好了,你是就不用再解釋了,巴格。這一次我就原諒你的無心之過,但記住,你是已經沒有下一次了,懂了嘛。」

「是的,先知大人。」

「巴格,你們是可以動手了。記住,除了我的「客人」以外,是沒有人可以活過今晚。」

「——、——!?」

隨後,菲力格是再次向那些信奉他為「先知」的教徒和手下們轉告,今晚的「重要事項」。

並在這之後,他便是一聲令下的讓他們去解決在場的所有賓客,要用他們的鮮血和死亡來為這個腐敗又糜爛的王宮好好的清洗和置換一下裡面的空氣。

剎那間,今天被邀請到這來的賓客和貴族們,他們都是為了要避開降臨到自己身上的死亡和災難,是嘗試著從槍口底下逃竄並發出絕望的叫聲

「來,塞利,妳還是過來我身邊好了。畢竟我可是有點擔心,他們那些人做事是一個沒有分寸,是會又忘了我的指示對妳造成誤傷。」

「……菲力格,你是在開玩笑嗎?你以為我是在知道了你的另一個分局後,是還會再聽你說的話嘛!」

「正常情況下……我想是不會吧,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妳應該是就會聽我說的了。」

只見,菲力格是在被塞利拒絕以後,他是隨即向一名信徒做出指示。

接著,塞利是就能看到之前被送到醫護室休養的亨利——他這時是看起來意識昏迷的被束帶綁在純白的病床上方,淪為菲力格用來要脅她的「人質」。

「你……這個垃圾。你是敢拿他的性命來要脅我的話,那我是就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那怕……是要我付出一切,我是也會在所不惜的讓你是付出代價!?」

「呵,很好,這才是我看上的「女人」。假如妳剛剛是真的向我委屈求饒的話,亨利的性命大概這時是就已經沒了……」

「……菲力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成立「真我教」和發起這場叛變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等等、等等……妳是等一下就會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了,塞利。不過、現在,我是想再次邀請妳是陪我共舞一曲。」

「菲力格……你是瘋了嗎?現在這裡是那來的什麼曲子,這附近有的只有人們的哀號和痛苦的叫聲之外,就只剩下冰冷的子彈發出的聲音。」

「嗯,就是這樣才好啊,塞利。妳是難道不會覺得,妳剛剛口中所提到的那些聲音是交織在一起的時候,是會形成一首動聽的交響樂嘛!?」

「果然……像你們這樣的邪教徒是不論上層或是下層的人員,都是一群思想異常到無法溝通的神經病。」

「哈哈哈哈……來,是請將妳的手交給我吧,我是會再像剛剛一樣是帶領妳的,塞利。」

眼看自己是根本就沒有任何能夠抗衡菲力格或是拒絕他的辦法,塞利就唯有照著他的意思去做,讓這個不知該說是陷入瘋狂?還是早就已經瘋狂的男子,是牽起自己的手,讓他們一同在這被血和死亡和慘叫聲包圍的王宮大殿,是為所有的生者和亡者獻上他們的舞姿。

然後,塞利她這時雖是極力的不想注視著這個王宮內所發生的慘劇——但菲力格讓她做的每一個動作和旋轉,是都讓她不可避免的看到生命是無情的在眼前消失的畫面。

那怕她是就算避上了雙眼,可她是礙於雙手受到菲力格控制的緣故,讓她是就算看不到了……卻也還是能聽到人們在死亡和面臨絕望時所發出的聲音。

等到這些慘叫聲和哭聲是都不再出現的安靜下來以後,塞利是就知道今晚的這場「死亡宴會」是快要接近尾聲了。

「先知大人,萊因牡特.恩.基里斯特,二十七世,我們是為您帶來了。」

「嗯,那她是就交給你們了。記住,你們是要像照顧花朵一樣溫柔的對待她,你們是有聽到了吧。」

「是的,先知大人。我們是會謹遵您的意思去辦,絕對不會傷害您的客人。」

菲力格是在將塞利是交到自己的教徒手裡以後,他是就彷彿完全信賴他們的,是頭也不回的將所有的注意力是都轉到,被帶到他面前的這個國家的國王,萊因牡特.恩.基里斯特,二十七世。

至於,萊因牡特.恩.基里斯特,二十七世的所有兒女和他的妻子等等,是都已經七歪八扭死在那些屬於他們的座位之上。

「菲力格……你這麼做的目的,該不會是想報復這個國家對你和你的家人的所做所為吧?」

「呵……這是怎麼會有的事情。親愛的國王陛下,我是怎麼可能會為了單純的私仇,是就做出這種事情。是請您也不要太過小看我這個人了,可以嘛!」

菲力格起初在聽到萊因牡特.恩.基里斯特,二十七世是揣測自己為何要這麼做的動機時,他是彷彿內心有受到觸動的停頓了一下。

但菲力格是又很快的,就面帶微笑的對著國王的猜想給出了否定的說法。

然後。

「別動,你們的雙手是都給我舉起來。」

就在菲力格是剛說完話的下一個瞬間——塞利是憑藉著她平時鍛鍊的身手和利用對方無法傷害自己的這點,是將看守自己的信徒給打倒在地。

接著,將那名信徒手裡的步槍是給搶了過來的她,是毫不猶豫的將步槍的槍口對準了,菲力格所在的方向。

「哈,果然無論什麼時候是都對妳是不能大意啊,塞利。」

「你是給我閉上你的嘴巴,菲力格。我現在是要將你和你的宗教是都給一網打盡,我是會讓你們是都接受法律的公平審判和制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起初的時候,菲力格和他的信徒們是都會於塞利是要逮捕他們或是謾罵他們的行為是都沒有反應。

他們是等到,塞利是說出「會讓他們接受公平的審判」的這句話時,他們每一個人是都不禁對於她的這個言論發出、感到荒唐的笑聲。

「你、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你們不要以為,我是在騙你們的,我是……」

「妳是可以停手了,塞利。要不然,妳是想對我開槍是就開槍吧。」

「菲力格……住手,你、你到底為什麼是要這麼做?告訴我,我或許是能幫你也說不定,你是不用非得做到這個地步啊。」

「……塞利,墨本.塞利。妳如果是不想對我開槍,是就將妳的槍口對準他吧!」

菲力格是能夠感覺得出來,塞利她這時雖是將槍口對準自己,可她的內心是不如她的外表來得堅決和冷靜。

因為——在塞利的心裡,仍是有那麼一小部分,是不願相信這個與自己共渡美好的一夜的男子,會是將事情做到這個地步的瘋子……

塞利是想阻止他。

塞利是想幫助他。

塞利是想至少能保住菲力格的最後一點良知,讓那個在自己心裡的「他」,是不會完全的消失。

但塞利的期望,是並沒能如願的傳達給菲力格知道。

不,應該說,菲力格他是就算明白她的心意,是也不會因為這樣就產生想要收手的念頭。

於是。菲力格是抓起被綁起來的國王,要塞利是將她的槍口轉向這個人。

「菲力格——」

「呵,妳終究還是沒有打算對我開槍嘛,塞利。」

「你……可惡,為什麼……為什麼你是必須要這麼做呢?菲力格。我是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你們是都給我住手,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了,你們是都聽到了吧。」

那些聽命於菲力格的信徒和手下,是在看著塞利是遲遲不敢對著菲力格扣下板機的這一幕,他們便是打算將對現場的控制權,是再次從她的手裡奪回來。

只不過,他們是剛想行動,是就又一次的遭到菲力格的嚴厲斥責。

更甚至,他是還對他們發出了最後的通告,讓這些信徒是在聽到他這麼說以後,是就都不再敢有所動作的是站在原地。

「塞利,妳不是想知道「為什麼嗎?」,那我現在是就告訴妳答案……」

緊接著,菲力格是在阻止自己的信徒的不讓他們是對她下手後,他是又一次的對著塞利露出,他們最初相遇時所見到的那個表情。

「塞利——妳知道,萊因牡特.恩.基里斯特,二十七世是都做了些什麼嗎?」

「這……我是不知道。」

「嗯,塞利,妳是說得很好。而且,妳會這麼說是也不能怪你——畢竟,這個國王,是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塞利的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是除了塞利之外,每一個人是都用帶著怨恨和怨怒的眼神看著被菲力格壓在地上的國王,萊因牡特.恩.基里斯特,二十七世。

「無能——就正是這個廢物所犯下的罪過。他是不但放任自己底下的貴族肆無忌憚的濫用權力和浪費國家的資源。而且,他是一點也不關心這個國家的人民的死活,是就只顧著享受著國王的生活。」


沒錯——假如說這個國家為何會墮落至此的源頭,就都是這個國家的王族、他們一手造成的!


聽著菲力格是如此大聲的道出國王和貴族們的罪狀,塞利雖然表面上是不動聲色的沒有表示,但她是從周邊的人們對這些話的反應和態度,是就發現到菲力格所說的這些、恐怕這不是他憑空捏造出來的假話。

換言之,這些人之所以會選擇菲力格和支持他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是是都對這個國家腐爛到了骨子裡的統治階級是感到不滿,是才會最終選擇用這種形式表達他們的不滿。

「就、就算是這樣好了……你、你們也不應該做出這種行為。你們是可以向國際揭露這個國家的現狀和王族他們的罪狀,這樣不是也可以……」

「呵,塞利啊塞利,妳還真是個守法的奴僕。不過、也對,做為守護法律和秩序的執法人員,妳如果是不比他人更加的遵守這一切,是又怎麼能讓他人願意相信妳、這個人。」

「你是不要在這時岔開話題,菲力格。」

「好吧,既然妳是要這麼說的話……那就讓我們是來說說與我們兩個是都有關聯的事情好了。」

「你……這是在說什麼?」

此時此刻的塞利,雖是在第一時間的察覺到菲力格接下來所要揭露的「真相」,她恐怕還是不要知道會來得比較好。

但本來塞利此次回來這裡的目的之一,就是想要尋找一個「答案」。

而現在——菲力格他或許是能滿足她的這個欲望、也說不定……

「塞利……妳知道嗎?其實,妳的外祖父,也就是歐特.萊格威爾姆「前」伯爵,他並不是像一般大眾所認為的那般善良和友好。」

「是嘛……那這又是怎麼樣?」

塞利原本之前是就對於有關歐特.萊格威爾姆的傳聞是抱有一點懷疑的態度,所以當她是從菲力格那邊得知外祖父那鮮為人知的真面目,她其實是也就沒有感到多麼的吃驚和意外。

「是啊,如果他的所作所為是都放在外人身上的話,妳當然是會這麼說的,塞利。但如果我是告訴妳,歐特.萊格威爾姆就是那個策劃並下令謀害了妳的母親和我的親人的主謀的話……那妳、是又會怎麼說?」

菲力格在最後向塞利所丟出的這個問題,是就像一個接連發出響聲的大鐘,是不停的在她的內心發出令人膽戰心驚的聲響,讓她的心情是遲遲無法平復的說不出話來。

「然後,歐特.萊格威爾姆會這麼做的理由,就是因為這個廢物他所下達的命令。而他的理由是也相當的可笑,他只是無法容忍有人對他抱有異心,是就讓身為親人的歐特.萊格威爾姆是來執行這個刺殺的指令——」

「這……是真的嗎?我說,他說的都是真的嗎?你是給我說話啊,萊因牡特.恩.基里斯特,二十七世。」

儘管,這就是塞利她在尋找的「答案」沒有錯……可是,也如同她預感所感覺到的那樣,這個「真相」是與其揭曉,是還不如一直將它深深的埋葬起來是會比較好。

「呵……我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是還有什麼好說的。反正不管我是說或是不說,不是都不會改變我最後的命運。」

「……可、可惡啊!為什麼……為什麼你是要這麼做?我的母親她不是什麼都沒有做嘛!那你是怎麼又會對她下手……這是為什麼啊!?」

「塞利,這是很簡單的道理啊……在他的眼裡來看——菲那.維利亞做為私生子的身份是不但讓人詬病,就連她是遷居到它國的舉動,都算是一種對於他的地位的挑戰和潛在的危機。」

「……」

「更不用說,菲那.維利亞還算是歐特.萊格威爾姆的地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所以當他知道這件事後,他是就更加不能容忍這種事的發生……」

「我……啊啊啊啊啊,不行,我還是不能讓你這麼做,菲力格。就算這個人是真的犯下了十惡不赦的罪行,我是也不能容許你們這種私自決定他人的生死的做法!」

塞利是在得知了所有的「真相」後,她的內心雖是感到相當的掙扎和痛苦,甚至於她是也很想像菲力格他們那樣,是以報仇的名義將這個仇人槍決的以洩自己的心頭之恨。

然而、可是——

塞利她是在經過掙扎和糾結了一番後,她還是覺得只要菲力格是能願意跟自己合作,是提繳出足夠控告萊因牡特.恩.基里斯特,二十七世的證據,那他再怎樣是也不可能逃過應有的審判和制裁。

「抱歉了,菲力格,我是不能讓你是再這麼的錯下去……畢竟,你們這麼做是又跟他有什麼差別。」

「是嘛,這就是妳最後所做出的決定嗎?呵,不錯啊,我就是想聽到妳是這麼說的,塞利。」

望著眼前這個與自己處境極為相似,但卻是在最後關頭是跟自己做出不同選擇的「她」——菲力格是對此感到滿意的露出了笑容。


動手——


然後,就在塞利是仍試著讓菲力格是回心轉意的時候——菲力格卻是在這時透過唇語,是向距離她最近的信徒下達了指示。

「你……是不要小看我了,菲力格。我是才沒有……」

緊接著,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塞利是及時的阻止了正準備對自己下手的信徒,是將步槍當作短棍一樣使用的成功壓制對方。

只不過,塞利她還是有點小看菲力格了……

塞利她是剛以為自己是成功阻止對方的當下,她是就忽然感覺到自己後背是被什麼東西給紮入,令她的意識是一下子就變得渙散的無法撐起身體和四肢。

「菲力格……你……你……」

「別擔心,塞利。這只是一種迷幻劑而已,這種迷幻劑是不會對妳帶來任何不良的影響和副作用,妳是可以相信我。」

「……」

隨著迷幻劑的藥效發揮作用,塞利是覺得自己的意識是正快速的分解並消散開來。

漸漸的,塞利雖是還保有一些意識是能矇矓的看見菲力格是好像在對著自己說些什麼,可她這時是不但聽不清也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就連基本的作答和說話的能力是都不受控制了。

「另外,我是敢保證等妳醒來以後,這一切是就都會結束了……並且,等到妳是再次睜開眼時,妳和他是就都會坐上返程的列車上面。」

最後,塞利的意識是再也撐不住的讓她是完全的闔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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