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初遇其二
“大家好，我是新来的穆缘，是市场助理。”
“噢，欢迎欢迎！”
站在穆缘身后的我看着办公室中欣喜的众男性，虽然其中有些人并不缺少女性玩伴或是有着女朋友，但是长期看一个人或一群人总是会感到视觉疲劳，难得有女性加入这个公司，而且相貌也不错
“我虽然和大家不是同样的职位，但是以后还是多多关照了。”
“当然啦，我们可是同事啊。”
林三从人群的后面挤到前面，脸上的汗液就能看出其艰难程度，本来林三就是体型比较臃肿，在缝隙中行动自然是艰难无比了
“他是林三，原本是你应聘时的考官之一，但是由于出了些突发情况，所以你就没能见到他。”
“嗯，没错，就是这样。”
我在林三准备开口说话前就赶紧替他简要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这个家伙平时就有点废话多，在碰见女性说话时更是语无伦次，特别是不熟悉的女性。据他说有过充分的练习，但是可信度就是在如同告诉我SH机器人的制作者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以后也请多多指教了。”
穆缘依旧是露出了笑容，不是以往来的新人的虚伪的笑容，是真正的因为来到了这里而感到高兴的笑容，这公司在最开始并不是极其出名的公司，大半来这里的人应聘的人都是因为新入社会，不能与SH机器人竞争。因此露出的笑容都是虚伪的，功利式的笑容。
这也是我不被这群人喜欢的一个原因，我不愿意承认自己比SH机器人差，而这群人却是被动的接受了这一事实，就算现在某些方面做的和SH机器人接近也不能让他们真正的自信。‘明明和我们一样比不过SH机器人，却非要证明自己，下次肯定会败得血本无归’这是最我容易听到的一句话
“把这些东西放到我桌子相对的桌子上，那以后就是你的位置了，然后整理昨天的资料，在我回来的时候我不希望看到到你在偷懒。”
“嗯，我知道了。”
穆缘接过我刚从传真间拿到手的一沓资料后我就走出了办公室的门，往这条走廊的尽头走去，那里有着通往老板办公室的直达电梯，本来公司是不允许招收SH机器人，然而这次却是提出这个规定的人主动违背了规定，这是第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
“叮！”
电梯的门打开了，华丽的装饰展现在凡倪的眼前，这是直达老板办公室的电梯，一年内走进这个电梯的人屈指可数。也就只有公司重要的合作伙伴和特定的一些人才能进入，凡倪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以这种形式被召过去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只有在熟悉过后才能正确的感知时间的的流动。作为一个职员，见到老板前的心理难免会紧张
“怎么过得这么慢。”
下意识的看了下右腕上在二手场上买到的手表，只是过了十几秒。在职场上虽说混的时间不长，但是公司大的交易可是经历的差不多了，几乎每次都在场。但也是见识到老板的个人魅力和特立独行的行事准则才会让凡倪感到紧张
进入公司的三年里，见到老板的次数不过四次，但每次都是和其他的业务员站在一起，可是这一次确实面对面的站着
“叮！”
到达目标楼层的铃声响起，电梯的大门缓缓地打开，我闭上眼睛，感受光线照在脸上的感觉，很柔和。传来的交响乐的声音让我的心情不自主的放松下来。
“喂，还要闭眼睛多久？在不进来我就关门了。”
“嗯!噢。”
再一次失态了
“我知道你很疑惑为什么我会招收一个SH机器人”
我们的老板不仅事业有成，而且相貌也是不俗，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是确实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他。如果以10为普通人的帅气程度，我勉强算是15，林三嘛……9，老板的话，就应该是10¹⁰
“所以看着很可怜就让她过来了。”
其实想想老板的名字就会感到很奇怪，零端零端，真的会有父母给自己的孩子去这种意义不明的名字吗？好吧，面前的不就是一个吗？这个怪异的名字出处也是也是老板的一个谜，据说网络上的某一个角落有一个十分难找的网站，那里有着老板所有的秘密，不过都当是都市传说了
“你就把她当作普通的市场助理带着一起工作。”
然后就是老板的右手永远是裹着白色的绷带，无论是什么时候。但是在第一次老板自己出去和其他公司谈论合作的事被对方的老板提起过，但是最后是以什么回答搪塞回去的呢？
“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老板，请问当时你是怎么把你左手的事情搪塞过去的。”
“哦吼？你走神了？”
“嗯！抱歉。”
“算了，当初招你的时候我也是见识到了你的走神能力。”
零端靠着椅背，伸手拿起放在一旁茶水台上的茶水，小嘬一口后就放回去。我站在他的办工作前，看着他微微翘起的嘴角，我意识到一丝不妙
“你貌似对我的这只手很有兴趣。”
零端抬起他的左手，第一次真正的袖子下展现了全部的样子……应该加一个范围，小臂到手。小臂到手都被白色的绷带缠绕的密不透风，根据小臂最后一点绷带的纹路，可以判断出来在臂膀上还有绷带，这种程度的包扎在现在是很少见的。现在的医学给你换一只和原来一模一样的手臂就没有什么难的，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你能找到能够存储记忆的东西，给你重塑一个身体都没有问题
“好了，满足了你的好奇心，那是不是得给我办事了？”
零端拉下袖子，再一次的遮挡住了那奇怪的左臂，右手再次伸向一旁的茶水台，拿起一杯新的茶水，递到了我的面前。我不懂茶，但是这杯茶的气味让我有一种端起来就喝的冲动。
“不太好吧。”
我咽下口水，不管怎么说，作为职员的我是没有资格去喝这杯水，更何况刚才零端脸上完完全全的露出了阴谋的笑容，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
“不喝的话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零端没有放弃让我喝下的想法，还将这杯茶水又向我推进一点。只要我抬起手稍微伸一点手就可以拿起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恭谨不如从命了。”
拿起杯中的水一口喝了下去，没有握着时感到的灼热，倒是很适合人口的承受温度，一口喝下去后可以感觉茶水的温度在体内渐渐同化，一种精神上的充沛感让我觉得可以不眠不休工作很久，而且身体也渐渐的暖和起来
“需要我打开中央空调吗？你看起来有些热。”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我感觉到有点热了，我就打开空调了，不介意吧。”
“当然。”
零端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中央空调的遥控器，在“嘀”的一声后，一股凉气就从天花板上吹来，在感受到凉气后也只是身体稍微舒适些，但是心理上却未放松，从刚才不小心走神后，对话就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模式，完全摸不清楚零端他作为老板在想什么。不过要是这么容易就被察觉出来，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公司在最初的签写合同时被耍的团团转
零端在开启中央空调后一直没有任何的下文，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在等待了一段时间后我开口问道
“关于为什么让SH机器人进我们公司这一件事我还是不太明白您的意图，这样不是违背了我们公司一直坚持的理念吗？”
“哎呀，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理由很简单啊。”
零端背靠椅背呈躺着的状态，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着放在腹部，一股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看到有可怜的人被欺负，我怎么能忍下心不去帮助呢？”
“ta只是一个SH机器人而已。”
“你所认为的‘人’是什么呢？仅仅事有血有肉？”
零端坐直后，很认真的问道，但是我现在并没有耐心去回答这个问题
“不，我们现在谈论的不是哲学，我们谈论的是公司的未来，我们的竞争对手在随着我们的强大也多了起来，想让我们关门大吉的不止一两家，这种事被抓到把柄的话会很麻烦的。”
“哎呀，哪有那么多的事，不被发现就好了嘛？就和犯罪差不多，不被发现就不是犯罪哦！”
看着零端严肃的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我的心中十分复杂。这个事情从一开始就不是我能改变的，我能做的只有提醒我的老板——零端不做错事。但是看到他这个态度就很……复杂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能做的事其实不用找我过来也是可以的，我分得清轻重。”
“对，我知道，但是这不是我叫你来的最终目的。”
“您还有什么指示呢？”
“从下周开始，穆缘就要住到你家。”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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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走离老板的办公室，点下下楼的按键在等待电梯的时间里老板没有再讲任何话，我也没有转身看老板究竟在做什么，是在工作呢？还是在小口地嘬茶呢？这不重要了
“你所认为的‘人’是什么呢？仅仅事有血有肉？”
这是在我准备转身是老板做为零端问我的最后一句话，我不知道这究竟有什么意义。至少应该是现在不知道，应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