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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进阴暗中的光  作者: 于柯
3/7

阴差阳错

“轻易可不要谈死,因为生比死短暂的多,只有活着,你的抗议才是有意义的,请不要忘记了你的抗争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自己的理想对吧?你死了什么就都没有机会了。”扼住我咽喉的罪魁祸首如是的说着,我本以向下倾斜的身体被他阻拦,周围的警铃声与楼下的各种嘈杂声让我明白那个人毫无疑问的是个犯下罪行的人!

但是对比于我父母的所作所为我竟然认为这个罪犯不那么的“穷凶极恶”……………这并不算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只能算是我个人的精神已经被扭曲了…………我无意去反抗。

无论如何,上帝不希望我如此的死去吧。

……………………………

“小姐,您所说的人早在几天前就已经被保释了。”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去警局想要见见那个“罪犯”的时刻却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

“您确定吗?他的罪名似乎无法被保释吧?”

我再度的询问到,警察局压抑的气氛令我不适,似乎是刻板的形象使然,总之“军警多为反动派”的理论是那么的深入我心……………并不是说警察或军人有问题,而是领导他们的人……………其实说到底,也还是老一代的人掌握了所有权势而已,不谈警局,其实其他行业按照“反动派”的定义也都是这样吧?只不过他们是执行者罢了。

或许是接待我的那位先生是比较年轻,所以与这样的同代人交流也让我在压抑的气氛中表现的稍稍自然了些。

不过很明显我的状态是比较“奇怪”的,我那看起来如同胶带般紧绷着的精神状态似乎是对于这件事的极度在意与忌惮。

“怎么,小姐,他伤害过您吗?”对面的先生很有礼貌的为我倒上了一杯水,很坚定的说“现在的警局已经不再是曾经的样子了,请相信我们,我们可以保护您的安全。”

他似乎认为我在因为那个人而恐惧。

“噢,不,谢谢您的好意但是事实上我与他没什么仇怨。但有一些交集就对了,您知道一些内情吗?关于能够透露的。”

“啊,这个的话,我只能和您说他的名字是藤田朝树,其他的请恕我无法告知了,因为他仅允许我们透露他的名字,而其他………我们需要保护他的隐私权。”他迟疑了一下,最终给出了这样一个答复。

“谢谢您,我愿意配合您的工作”我能看出他的为难。

“您能理解我们的工作应该由我们表达感谢才对。”

…………………………

走出警局的那一刻,我的心情无比的愉悦。这与我直接收获的信息无关,而是我在这位年轻的先生那里看到了一个令我惊喜的信号———警局已经不再是当年的警局,人治的时代过去了,军警也将走出旧社会的阴影,仅从一件小事就能看得出来。

“军警从来不是反动派,所谓反动派只不过是那些披着军警外衣的人而已,虽然他只告诉了我那个人的名字,但我要比他告诉我那个人的全部更加的欣慰。他遵守了规则而非自身意愿。”今天的天气并不暖和,但是阳光却格外的明媚,我似乎找到了希望般的不再去追求死亡,虽然我走不出那个阴影但是我也并不如当时那么冲动了。

我少见的对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笑了笑,实际上我对活下去仍旧没有希望只不过对于死也没有了执着而已,上帝让我活着必定是有祂的意图的,但我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个“罪犯”并且询问一下他对我说那句话的目的。

我好不夸张的说,是他的那句话让我放弃了通过寻思来抗争的念头。

我要活着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自杀是对此最大的背叛。

……………………

“您好,我是藤和思源。”

在一间算不上破旧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崭新的公寓前我按响门铃并且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很期待着见到那个叫做朝树的人,一方面是对他本人的好奇,令一方面是对他为什么对我说那番话的动机而好奇,虽然说他算是挟持过我,但并没有在实际上伤害过我,我想我们之间是可以和平相处的应该。

虽然我的处境仍旧复杂且可悲,但是我仍旧奢望能找到几个可以深交的朋友。一个人的话无论如何是孤独的,而我对这个名为朝树的人充满了期待。

这应该是一位饱含哲学气息的青年人吧?比较随性但是应该比较沉稳。我在心中推测着他的形象。

“思源小姐啊,您好。”

一个邋遢的青年为我推开了公寓的门,且有礼貌的向我做了个请的姿态。

“请进吧。”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后很有风范的接过了我带来的“礼物”

“很感谢您带来的东西,不需要换鞋,直接进来就好。您需要点什么?红茶还是绿茶?”

他甚至没有看我带来的东西便表示了满意…………

讲真的,这个朝树先生的形象多少有些出乎了我的意料,这种邋遢且随意的形象似乎与我所料想的比较贴合,但是却又有很大的不同。

“红茶吧。”

他一点都没有对我这个不熟悉之人的突然造访做出询问与试验,毫无顾忌的让我进来且决定招待这多少与沉稳的推测是不沾边的……………不过随性倒是预测到了。

不过我印象中挟持我时的朝树面对警察抓捕仍旧是沉稳的这一点绝对出不了错,丝毫不防备什么的这基本属于不太现实的说法了,但是他能在几秒钟内看透我吗?

“您来找我是想问我为什么救您的吗?我的答复是,因为我认为您应该被救下。”

不过他一开口就有些令我摸不着头脑。

如果这句话的说出者是一位神父或者老先生的话那么多少还能令人能够理解些…………理解他们为什么这样去说,因为说话方式的原因,但是这个朝树先生他只不过是个与我年龄差不多的青年人而已!形象的差异大的令人难以想象!况且说这句话时他的姿态并不是“端庄郑重”……………那是一种十分随意的形态,他翘着腿,毫无“礼仪”的将口中的茶一饮而尽………………不过我甚至能确信彬彬有礼的那个将我迎入房间的绅士也是他。

他这个人总之就是非常的复杂,让人很难去形容他……………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在我眼中“友好”的形象,毕竟怎么做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我是来与人交流而不是如考官般给予他评价的。

不过如果我非要评价一下的话我只能说我不反感这种性格。

“您救我?”

我对他的说法表示疑惑。

“噢,原来您不知道啊,我还以为您知道了真相呢。我是故意挟持您的,顺便抢了某个人的贵重物品吸引他看到我所在的位置,通过挟持您来吸引警察,然后…………”

“然后我就不能死了对吗?我真应该感谢您啊。”

“喂喂喂,不要用反讽的语气好不好?这是事实啊虽然过程的确魔幻了不少。”

我很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并不是对他自称“救了我”而是因为他将我当成了白痴…………

“试问哪有人阻止别人自杀会用这样的方式?您说的话确实救了我对于这点我是十分感谢您的,我不会追究您挟持我的责任,恰恰相反,我希望与你成为朋友。”

“所以请您不要再编故事了,谢谢。”

我很坚决的说。

“可我…………哎算了算了,您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如果是交朋友的话,我很乐意与您交往。”

“而且其实我与您同校,都在Y学院。”

“这说起来可真是件不错的事情,话说你在哪个年级的哪个班呢?”同校这种事总是能令人更加亲和不少,这让我们的交流变得也更加容易了不少。

“六年C班,说起来思源小姐是B班的吧?我们就隔了一个过道而已,您没有见过我吗?”

“说起来真是惭愧,我真的没有遇见过您,也没有什么印象…………而且你直接叫我思源就可以,没必要那么生分。”我如实的回答道。

“噢,这样啊,话说你没见过我的事应该和你平时都不在班级内有关吧…………思源你介意过会儿与我共同吃个晚饭吗?我想与你聊一聊有关于社会的问题。”

“您的书我看过的。”

“当然,不过对您阅读过我书籍的事情我虽然很激动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你是如何看到我的书籍的?”

“网络似乎没封禁您的作品吧?”

“而且您的书已经是引发社会轰动的程度了,您不知道吗?”他惊讶的看着我。

“我倒是没怎么关注这些。”

“那么我过会可要多给你介绍一下你自己都不知道的那些有关于您的事了。”他笑了笑,那种笑意是较为含蓄的,并不强烈。他的喜悦是很容易被感知到的但却不会令人感觉到不适。

………………………

我对他说晚上并不用准备太丰盛的晚餐,所以经过一致的认同火锅成功的成为了最终的结果。

“树,你说我的书现在到了引发社会的轰动的程度真的不是刻意夸张的吗?”因为我自己都不认为那是可能做到的。不过我也并不因此而激动的过了头,因为作为作者表达自己的想法似乎比知名度更加重要的多。

“当然是这样了,正如你自己所说,老一代不敢承认现代社会的问题是因为那是由他们亲手建设的,他们已经无法再去找寻新的方向了,他们只能坚持着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因为那样他们才能算得上活出了意义,而年轻人不具备这一刻板。”

“况且现在社会的问题根本不难被人看出来,GDP的数值确实很高,但是一个月薪不到十万(日元)的年轻人花费却要高达二十万甚至四十万,这中消费体系基本是通过借贷来完成的,这其中的危机参与工作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不清楚。”

他很平静的说着,看的出来他对现在社会现状已经了解透彻到极致了。

……………………

“噢,对了,你介意告诉我你是怎么被保释出来的吗?”说着说着,我就不自主的联想到了这个话题——他这事应该很难被解决吧?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因为当事人同意和解了。”

他轻笑着回答道,对于这种几乎能让他被关进监狱长事他真的做到了以轻松的心绪去面对。

“但是我都没有与您交涉过吧?”

我疑惑的凝视着他,似乎想要把他这个似乎很“老实”但又更似“狡猾”的人彻底吃透一般。

“是的,但是我不需要与您交涉。”

“为什么?”

独自一人能够完成和解这种事反正我闻所未闻。

“因为我只需要与那个被我抢走了财物的人和解就可以了啊。”他平淡的耸了耸肩,似乎并没有对此感到有什么问题。

“请等一下请等一下,就算是照你之前所说的那样也应该是挟持了我才吸引来的警察吧,如果不是因为有可能涉及人命的事件那么似乎不至于动用那么多的警力吧!”我激动的站了起来,对于这种事明显我是能推测出些什么的。

“所以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我再度质问道。

“当然不是啊,你应该很明白现在的社会现状吧?拜金社会什么是最终要的?”

他一改之前“老实人”的伪装外表,很骄傲的用这种看起来很“中二”但是却残酷现实的说话方式给出了我足以清晰看到答案的提示。

“原来如此,用钱来解决问题。”我的声音对比之前冷漠了不少,因为我着实不太能看的起用钱去侮辱受害人的那种事,尤其是这种明显的贿赂。

“说真的我很鄙视这种方式。虽然我不认为我这个人是什么好公民但是我也不觉得通过贿赂去完成目的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如果决定做朋友的话,那么我可以不在意他去做什么,但是我一定会去评价他做过的事。

“现代社会不就是这样吗实际上?政府宣传着服从集体,抑制着个人的情感与价值,之后再把所谓“集体”的全部笼络到自己的手中,强制性的让人们成为集体把部分不就是为了拿到收益吗?我只不过直接把“收益”递到了他的手中而已。这样的方式有错吗?”他冷笑着,缓缓站起身子走到我的面前将脸靠近我的耳边轻声的说。“我不是与你一样的抗争者,我只不过是随波逐流了的普通人,我不是因为我们是同路人才救你的,如果非要说我喜欢你什么的话,只能说我喜欢你这个人。”

“任凭你自己理解吧。”他微笑着直接走进了自己房间。

“喜欢,我这个人……………”我呢喃的重复着他的这句话,我想他的意思应该不是庸俗的情爱的“喜欢”而是什么有内涵在里面…………但是我并不知道他喜欢的那种内涵究竟是什么,很难想象,我除了是一个作家外还有什么值得别人关注的地方……………

我暂时性的遗忘了与他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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